是从其中只言片语可以推断,距今至少七百年。” 叶如晦咂舌,七百年,大楚建国不过百年,前面的大汉朝也只有短短三百年的时光,再之前,又便是一段混乱的时代,谁知道是什么年代,那个年代官方倒也有迹可循,但江湖武夫,的确是太多,实在有些都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里了。 思尘放下鱼竿去安抚那两个船夫,只说是那江中并无蛟龙,不过是两条大鱼而已,两个船夫见江面再无动静,也就将信将疑的继续撑杆。 叶如晦一伸手,从腰间将那柄古剑长情拔出鞘寸许,露出那两个古字,轻声道:“这正好是大汉之前的文字,若不是先生教过,我也认不出来。” 叶长亭平静道:“没这么碰巧。” 柳青看了几章小说之后,现这本小说的走向正好和叶如晦说得其中一种结局无异,顿时失去了看下去的想法,狠狠瞪了一眼叶如晦,就要转身返回船舱。 船边,小思尘总算钓到一尾肥硕的柴鱼,收杆之后,那条柴鱼被思尘随意扔在船板之上,思尘再度装好鱼饵,继续垂钓。叶如晦走过去捡起那尾柴鱼,自顾自笑道:“有口福了。” (本章完)
第266章 九十五章极苦之事
叶如晦开始在船头清理那几尾柴鱼,钓起这几尾柴鱼的思尘在一旁帮忙,搭锅建灶。长期在江面上来往的船夫自然存储的有些佐料,叶如晦也不客气,全数要来。趁着料酒腌鱼的时间,叶如晦提了两壶酒来到叶长亭旁边,递给叶长亭一壶,犹豫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小叔,江上清风实在是有些微寒,若是放在前些年,我早已经把棉衣穿上了,不过说什么也不敢在船头来吹风。” 叶长亭望着江面,唏嘘道:“如晦,这些年可曾怪过小叔,小叔年少离家,大兄又从军多年,家中变故,实在是不甚清楚。” 叶如晦微微摇头,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说道:“有什么可怪的,如晦这些年又不曾吃苦,洛城里的大叔大婶对如晦很好,先生也一直爱护如晦,不过就一点,那个时候喝酒可买不到,自己酿的才好喝。” 叶长亭微微一怔,忽然说道:“小叔去过洛城,那个时候你大约在陵安,有个事情小叔没告诉你,那个李姓老卒在七夕的时候死了。” 叶如晦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微红。 叶长亭摸了摸自己这多苦多难的侄子的脑袋,安慰道:“若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小叔觉得不丢人。” 叶如晦只是远眺江面,没有回答。 叶长亭起身离去。 船头炊烟袅袅,叶长亭亲自将那几尾柴鱼放进锅里蒸煮,不多时,一锅鱼香四溢的鱼汤烧好,叶长亭看了看这米白色的鱼汤,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去舀来喝,倒是小思尘和柳青见是叶长亭亲自动手煮的,喝下不少鱼汤。 大船继续前行,约莫半日光景之后驶出了这片峡谷,出了峡谷之后,视线豁然开朗,江面上有不少大船,捕鱼的、游景的、还是如同叶长亭一行人一般赶路的,都有。 说来也有趣,这片开阔的江面岸边是一面绝壁,璧上正好雕刻的有一副僧人缚龙图,叶长亭见识不短,这些时日又听说过江中蛟龙的故事,自然也就明白这副图便是讲述僧人如何降服江中蛟龙的,有许多大船上的游客是慕名而来,便是为了见识这番风景,自然想的便是离这面绝壁离得越近越好,众人都存了这个想法,便让原本宽阔的江面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叶如晦他们这条船似乎也不得而过。 船夫来告罪,说是要在江中停留片刻了,叶长亭自然不语,柳青没兴趣搭理,便只有小思尘出面回应说是不打紧,船夫如释重负,这群人出手阔绰包下这条船的时候,船夫便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家,此刻出了这等事,他只怕这些富贵子弟不悦,不给船钱倒是次要,只怕他们拿自己出气,打几下都不打紧,若是断手断脚就实在没办法了。都是凭力气挣几个银子,若是伤了手脚,只怕是家里家眷都没法养活了。 小思尘看到叶如晦还呆坐在船头,有些疑惑,不过在转头去看师叔,叶长亭却是走进船舱中拿出古剑陌上草在手中擦拭,思尘觉得无趣,再转头看柳青,柳青托着腮帮在看叶长亭。 平白无故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思尘这下更是无趣了。 他屁股挪了挪,离柳青那个疯女人远了点,在叶如晦不远处安静坐着,开始去背师叔传授的几招剑式心法。 独坐在船头的叶如晦脑海中闪现出那老人种种,喃喃道:“走的时候你说你要去见见老兄弟们,也不知道见到没有,本来就腿脚不便,还走这么远的路,真的够要强。那些年你总喜欢叫我叶小子,我只觉得听着像野小子,开始心里还和你怄气,我怎么就成了没人要的野小子了?我爹是当兵去了,保家卫国事情挺大,自己儿子就不管了?你觉得我有心结就总开导我,又不会讲道理,说起来把自己都绕进去了,讲道理还真没什么道理,不过我后来听得多了也就算了,你总说要不是我有病,你总要舍下老脸都把我送进军营里磨砺一番,都不当兵这么久了,腿也瘸了,怎么还想着当兵呢?你说你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不想书中写的,说书人口中说的那样保家卫国一次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到底都是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了,你还是无怨无悔,倒也算得上好兵了。不过这些话要是当着你说,你只怕又觉得我矫情,跟先生一个样,你们两人都是如晦的再生父母,怎么就从来都没有一次坐在一起喝过酒呢,不过现在好了,先生走了,你也走了,可以在一起喝酒了。不过说好我给你扛棺的,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这么去了,李爷爷?” 思尘不说话,倒是知道此刻叶如晦心情不佳。 叶如晦站起身来,心中只觉得苦涩。 此刻江面之上,大船来往困难,有好几艘大船上是一些东越富家子弟,原本便因为没有抢到好地方而心情不佳,见到叶如晦所乘的这艘船还要往上挤,便更是冷笑。正对着叶如晦这艘船的对面船上,船头一位年轻人不知和身边的妙龄女子说了些什么,身后便有一人,一跃下船,踩着江水过江,想必是授了那年轻公子的意,要教训教训叶如晦这船人。 思尘看着这人的蹩脚身法,哑然失笑。 叶如晦胸中闷得慌,此刻又看见这人渡江,更是一阵火大。 腰间古剑出鞘。 叶长亭这些时日无数次演示过那剑仙三剑,叶如晦苦于境界不够,无法施展。 古剑上剑气萦绕,剑罡初成。 本来还在擦拭手中古剑的叶长亭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叶如晦。 叶如晦自嘲道:“从来不觉得叶如晦能够一览剑道巅峰,但攀登至半山腰想必是没有问题。” 说罢,一剑挥出。 大江起波澜,江面动荡不堪。 叶如晦苦笑。 船头的叶长亭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叔借你一剑,一解心中苦。” 叶如晦再出一剑。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百丈江水撕裂,风起云涌,可见水底沙石,江面上无数大船倾覆。 叶如晦呆呆站定,泪流满面。 (本章完) 。
第266章 九十五章极苦之事
叶如晦开始在船头清理那几尾柴鱼,钓起这几尾柴鱼的思尘在一旁帮忙,搭锅建灶。长期在江面上来往的船夫自然存储的有些佐料,叶如晦也不客气,全数要来。趁着料酒腌鱼的时间,叶如晦提了两壶酒来到叶长亭旁边,递给叶长亭一壶,犹豫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小叔,江上清风实在是有些微寒,若是放在前些年,我早已经把棉衣穿上了,不过说什么也不敢在船头来吹风。” 叶长亭望着江面,唏嘘道:“如晦,这些年可曾怪过小叔,小叔年少离家,大兄又从军多年,家中变故,实在是不甚清楚。” 叶如晦微微摇头,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说道:“有什么可怪的,如晦这些年又不曾吃苦,洛城里的大叔大婶对如晦很好,先生也一直爱护如晦,不过就一点,那个时候喝酒可买不到,自己酿的才好喝。” 叶长亭微微一怔,忽然说道:“小叔去过洛城,那个时候你大约在陵安,有个事情小叔没告诉你,那个李姓老卒在七夕的时候死了。” 叶如晦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微红。 叶长亭摸了摸自己这多苦多难的侄子的脑袋,安慰道:“若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小叔觉得不丢人。” 叶如晦只是远眺江面,没有回答。 叶长亭起身离去。 船头炊烟袅袅,叶长亭亲自将那几尾柴鱼放进锅里蒸煮,不多时,一锅鱼香四溢的鱼汤烧好,叶长亭看了看这米白色的鱼汤,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去舀来喝,倒是小思尘和柳青见是叶长亭亲自动手煮的,喝下不少鱼汤。 大船继续前行,约莫半日光景之后驶出了这片峡谷,出了峡谷之后,视线豁然开朗,江面上有不少大船,捕鱼的、游景的、还是如同叶长亭一行人一般赶路的,都有。 说来也有趣,这片开阔的江面岸边是一面绝壁,璧上正好雕刻的有一副僧人缚龙图,叶长亭见识不短,这些时日又听说过江中蛟龙的故事,自然也就明白这副图便是讲述僧人如何降服江中蛟龙的,有许多大船上的游客是慕名而来,便是为了见识这番风景,自然想的便是离这面绝壁离得越近越好,众人都存了这个想法,便让原本宽阔的江面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叶如晦他们这条船似乎也不得而过。 船夫来告罪,说是要在江中停留片刻了,叶长亭自然不语,柳青没兴趣搭理,便只有小思尘出面回应说是不打紧,船夫如释重负,这群人出手阔绰包下这条船的时候,船夫便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家,此刻出了这等事,他只怕这些富贵子弟不悦,不给船钱倒是次要,只怕他们拿自己出气,打几下都不打紧,若是断手断脚就实在没办法了。都是凭力气挣几个银子,若是伤了手脚,只怕是家里家眷都没法养活了。 小思尘看到叶如晦还呆坐在船头,有些疑惑,不过在转头去看师叔,叶长亭却是走进船舱中拿出古剑陌上草在手中擦拭,思尘觉得无趣,再转头看柳青,柳青托着腮帮在看叶长亭。 平白无故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思尘这下更是无趣了。 他屁股挪了挪,离柳青那个疯女人远了点,在叶如晦不远处安静坐着,开始去背师叔传授的几招剑式心法。 独坐在船头的叶如晦脑海中闪现出那老人种种,喃喃道:“走的时候你说你要去见见老兄弟们,也不知道见到没有,本来就腿脚不便,还走这么远的路,真的够要强。那些年你总喜欢叫我叶小子,我只觉得听着像野小子,开始心里还和你怄气,我怎么就成了没人要的野小子了?我爹是当兵去了,保家卫国事情挺大,自己儿子就不管了?你觉得我有心结就总开导我,又不会讲道理,说起来把自己都绕进去了,讲道理还真没什么道理,不过我后来听得多了也就算了,你总说要不是我有病,你总要舍下老脸都把我送进军营里磨砺一番,都不当兵这么久了,腿也瘸了,怎么还想着当兵呢?你说你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不想书中写的,说书人口中说的那样保家卫国一次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到底都是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了,你还是无怨无悔,倒也算得上好兵了。不过这些话要是当着你说,你只怕又觉得我矫情,跟先生一个样,你们两人都是如晦的再生父母,怎么就从来都没有一次坐在一起喝过酒呢,不过现在好了,先生走了,你也走了,可以在一起喝酒了。不过说好我给你扛棺的,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这么去了,李爷爷?” 思尘不说话,倒是知道此刻叶如晦心情不佳。 叶如晦站起身来,心中只觉得苦涩。 此刻江面之上,大船来往困难,有好几艘大船上是一些东越富家子弟,原本便因为没有抢到好地方而心情不佳,见到叶如晦所乘的这艘船还要往上挤,便更是冷笑。正对着叶如晦这艘船的对面船上,船头一位年轻人不知和身边的妙龄女子说了些什么,身后便有一人,一跃下船,踩着江水过江,想必是授了那年轻公子的意,要教训教训叶如晦这船人。 思尘看着这人的蹩脚身法,哑然失笑。 叶如晦胸中闷得慌,此刻又看见这人渡江,更是一阵火大。 腰间古剑出鞘。 叶长亭这些时日无数次演示过那剑仙三剑,叶如晦苦于境界不够,无法施展。 古剑上剑气萦绕,剑罡初成。 本来还在擦拭手中古剑的叶长亭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叶如晦。 叶如晦自嘲道:“从来不觉得叶如晦能够一览剑道巅峰,但攀登至半山腰想必是没有问题。” 说罢,一剑挥出。 大江起波澜,江面动荡不堪。 叶如晦苦笑。 船头的叶长亭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叔借你一剑,一解心中苦。” 叶如晦再出一剑。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百丈江水撕裂,风起云涌,可见水底沙石,江面上无数大船倾覆。 叶如晦呆呆站定,泪流满面。 (本章完) 。
第267章 吃红薯那种愁
一剑有如此威势,自然不可能是叶如晦这第三境修为能够使出来的,叶长亭既然说是借剑,自然是那种最厉害的招数。 叶如晦这一剑挥出,掀翻了无数大船,此刻江面上便是一片哀嚎,有许多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游客们在水里漂浮,会水的还好,不会水的便是在水中挣扎,看样子无人搭救的话,只怕是要命丧此处了。 反应过来的叶如晦面色微变,在船头借了船夫一支撑杆,然后便飘然下水,脚尖在江面轻点,手中撑杆脱手而去,挑起一名稚童,复而将那名年轻人所在大船的一剑劈开,长剑在手中翻飞,一截一截木块扔入江中,几乎所有人身边都能够够着一块,足保性命无忧。 叶如晦一剑挑起一船,使其翻转回来,然后以气机激荡将船舱中江水排出,如此往复数次之后,江面所有大船复原如初之后,这才转身飘然离去。 江中人人湿透,一些以为必死无疑的游客此刻又被那始作俑者救起,也不说如何愤懑,只是惊羡于那个青衣人的无双风采,和鬼神般的手段,至于说是报仇的话,几乎无人生出这个想法,这样一剑便可撕裂江水百丈的神仙人物,谁能制得住? 约莫盏茶时光,落水众人大多都已经挣扎上船,心思活络的赶紧让船夫让路,莫要挡了那仙人大船离去,若是惹得仙人不高兴了,只怕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叶如晦救人时,江中不少女子都见到过叶如晦面容,又见叶如晦那神仙姿态之后,几乎都是心中向往,哪里还记得叶如晦之前一剑让她们都变成落汤鸡的事情。 叶如晦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回船之后,便站在船头,视线落在江面某处,那个之前吩咐派人来教训叶如晦一船人的年轻人此刻在江中抱着一大块木头,江中此刻再无一人,便只剩下这个年轻人一人,看起来十分凄惨。年轻人看到叶如晦好似在往他这里看来,心中不知道把叶如晦祖宗骂了多少遍,但脸上表情丝毫不敢露出端倪,只装出一片悔恨之意。 前方船只已经让开,叶如晦让船夫开船前行,见识过了叶如晦这一剑之威的两个船夫连连应是,大船缓缓前行。叶长亭觉得没啥意思,便转身回船舱里休息,思尘继续在船头背剑式,不去理会叶如晦投来的目光,柳青倒是没啥事情,不过也没什么心思理会叶如晦。 叶如晦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个出剑之前便登上船头的黑衣男人,默然无语。 那黑衣男人有苦难言,他才踏着江水过江,登上叶如晦这方船头,心里想着先是口中训斥一顿叶如晦这行人,若如是他们懂事,给两个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