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好痒。”头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
“我不痒。”痒不知道自己抓,难道还等我给你抓?苏小曼在心里嘀咕着,手丝毫不停地继续摸索,怎么总觉得这种触感很熟悉。
咦!这是什么?有点像裹了层棉絮的木棒,又有点像……怎么还会动!苏小曼左捏捏右掐掐,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冷抽声。
苏小曼停下动作,叹口气,“你别告诉我你痒完以后又觉得冷了。”
“没有,我是觉得身上很热。”黄承安小心翼翼地回答。
苏小曼怒了,“你有完没完呀!我们掉进这该死的连光都没有的地方,我在这辛苦地摸索情况,你还给我不是痒就是热的。”
“那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给我好好呆着,闭上你的嘴就行了。”得,就你现在那样,还不越帮越忙。
苏小曼处理完黄承安后,开始继续她的工作。
越往上那香气就越清晰,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像是那块记忆被谁模糊掉了。
咦!这是——柔柔的,软软的,带着温度的两瓣——是嘴?突起的部位像一座山脊挺拔的小小山——鼻子?两团软软的按着往下陷,还有一小撮毛——眼睛?
老天!这难道是一个人?那她摸了老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死啦?——不对,还是热的。晕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可能是被她压晕过去了。
这种时刻,她首先想到呼叫黄承安,虽然他现在这种状态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好歹是一个男人,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可以鼓舞鼓舞气势,总之还是有一点用的。她朝想象中黄承安所处的位置叫道:“你快过来!这里有一个人,好像还活着。”
半天没有回音,苏小曼有些不耐烦,“现在准你说话了。”
“我就在你下面。”如履薄冰的语息。
这句话只有六个字,但足以让苏小曼气晕过去再气醒过来。当然,咱们苏小曼是坚强的,即使自己辛苦摸索了半个时辰却摸来个这结果,心里有些泄气,但不足以打倒她继续探索的决心。只是,当下需要一个出口发泄一下悲愤的情绪。
“那你干嘛不吭声!你哑啦!”那个中气十足啊,那个震耳欲聋啊,那个响彻天地啊,那个河东狮吼啊。
半饷,身下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当她想探探他是不是被震晕的时候,黄承安的声音传来了,“娘子,你可不可以先下来,你在上面,我热的好难受。”
呃——苏小曼这才意识到两人尴尬的姿势,她整个就是双膝及地骑在黄承安的小腹上,两手撑着他的胸口,半趴在他胸前。
那……她刚才摸到……摸到的……那根棒子……天!
苏小曼被自己的推想吓得往旁边纵身一跃,接着听到洞里发出两声“咚——!”和两声“啊——!”
其中两声“咚”各是苏小曼撞到墙上与被墙反弹到黄承安身上时发出的。而那两声惨烈的“啊”自然是来自洞里唯一的两个生口。
很遗憾,本想逃脱尴尬姿势的苏小曼此时正以更暧昧的姿态贴在黄承安身上。
对的,由于她的努力,姿势成功的从“趴”进步到了“贴”。
“这是怎么回事?”苏小曼伸手去接着去做摸索工作,当然,这次她摸得不是黄承安,而是离黄承安只有两掌距离的洞壁。
“这洞……怎么这么小啊!”左边右边加起来也只能容纳一个人再多出一点点空隙。
苏小曼接着往上爬,黄承安的头正挨着洞壁,她摸索着又想向下爬,黄承安突然出声,“你不用下去了,我的脚是弯曲着了。”换句话说,这是个死洞,而且空间只能容纳两人叠加在一起躺着。
“你难受吗?”苏小曼这才想起问被压在身下的某人的感受。
“只要你不动,我就没事。”说来奇怪,这洞的底部松松软软的,像是有人为了防止掉下来的人被伤得太重而铺垫了稻草棉絮之类的软榻,掉下来时倒不觉伤痛难受。反而是苏小曼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摸来摸去,让他觉得一身酥麻麻的难受。
苏小曼向黄承安身边的空隙摸去,“咦!原来是软的。”
“你摸到的,是我的手臂。”
苏小曼一阵尴尬,今天这手是怎么了,一个劲往他身上摸!
她正在挣扎是应该向他道歉,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像是了解她的为难,黄承安的声音适时地传过来:“不过,这洞的底部确实是软的,像是被人刻意放置了的软垫。”
人家都给台阶让她下了,她可不能那么不识相,“什么人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