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什么?丘爷。”小侍女小芬出现在厅外,笑吟吟地向他打招呼。
“削制一些法具。”他也抬头笑吟吟回答。
“什么法具?”
“你家小姐的道术很厉害,我也懂一些技巧。”他举起手中削制的木枝,长有一尺:“这叫做天罡摄魂箭,是一种用元神催动的利器,与那些以符篆御使的摄魂幻术不同,箭杆上的七个可发回声的洞孔,飞行时的声音,就可以震撼灵智,令人失魂落魄。”
“哦!你的意思……”
“回声在窄隘封闭的厅堂中,威力可增三倍。”
“在厅堂?”
“是呀!你们在厅中布下了五行生克大阵,我哪敢冒险闯进去接受锻炼?用天罡摄魂箭连续射入厅内,七支箭可交织成连虫豹也会僵死的天罗地网。
就算你们五个人,都练成了五行大挪移绝技,也躲不开七支天罡摄魂箭的袭击。玩道术非常损元气,我很少使用,以免有伤天和。但很少使用并不表示我不用,正如我无意开杀戒,却无法保证计算我的人不死亡。”
他这些话,是说给姜秋华听的,也有意让厅内的人心理上早作准备,增加心理上的压力。
“何必呢!丘爷。”小芬的笑容消失了;用恳求的口吻说:
“我家小姐虽然一而再对丘爷无礼,但并没对丘爷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留一份情义……”
“你家小姐懂得情义的意义吗?你何不去问她?哦!我快要完工了,不要来打扰我好不好?”
小芬不听他的要求,轻盈地下阶踏入院子,俏巧地向他接近,眼神百变。
“丘爷,冤家宜解不宜结。”小芬在丈外说,一面移步接近:
“我家小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嗯……”
她隐藏在肘后的匕首化虹飞出,丘星河已先一刹那,左手戟指虚空疾点,
“叮!”右手的小刀,吸住了疾飞而至的匕首,像是变戏法,匕首贴在小刀上像是黏住了。
丘星河缓缓站起。将昏迷不醒的小芬抱至丹桂树下摆平,将匕首替小丫头入鞘。
“好好睡一觉。”他轻拍小芬的天灵盖:“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原谅你,因为你身不由己,我不伤害你这种好女孩。”
他重新在原地坐下,专心地削他的天罡摄魂箭。
厅内,阵势已解。
“小姐,不能再派人出去了。”年长的侍女惶然说:“派出一个就躺一个,决无例外。只要他有备,地行仙也计算不了他。”
“你们不要心虚胆怯好不好?”姜秋华冒火地斥责:“可别灭了摩天堡的声威,少给我丢人现眼。你们明明知道,他不论任何方面都奈何不了我。要不是我急功心切,一而再想全力除去他永除后患,他根本动不了我一毫一发,用柔功我可以把他整治得晕头转向。”
“真的?”小芳怪腔怪调反问。
“不信吗?哼!”
“至少得撑过他的天罡摄魂箭这一关。”
“你相信他吹牛?”
“是吗?”
一阵呜咽咽的怪声,突然排空而至,音浪不高,但入耳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这种怪声并不属于人世间,而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魂召唤。
外面,丹桂树下已失去丘星河的踪迹。
怪声一阵比一阵紧,全厅陷人神秘不测的气氛中。
七道奇怪的淡淡流光,绕厅交织旋舞,怪声与破风声拟人心魄,似乎满天全是呼号叫啸的索命阴魂,全厅的气温急剧下降阵阵阴风似乎来自阴曹地府。
“嗯……”小芳向下一仆,丢掉匕首爬伏在窗下失去知觉。
姜秋华发如飞蓬,裙扬袖飞,手中剑黑气吞吐,五彩光华闪烁如电,在阵阵阴风中旋舞;一连串隐隐殷雷,与怪声纠缠不休,强烈的剑气幻出一阵阵电气火花,与飞舞的七道流光追逐。
两个年长的侍女,早已昏卧如死。
摹地传出一声娇叱,流光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