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南泱也没有再强求,只是环顾了这屋子一周,突然说,“你要不要去厕所敷个面膜?”
“我今天不敷了。”
“敷一下,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敷。”
“今天就算……”祝轻欢忽然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你想趁我去厕所的时候偷吃巧克力是不是?”
南泱的唇角轻轻一挑,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是啊。”
祝轻欢看着她坐在床上那一副勾着笑的样子,脑子里又出现了“闷骚”这个词。什么叫闷骚?就是又闷又骚。在外面的时候格外地闷,关起门来骚到断腿。虽然南泱还没有夸张到骚断腿的地步,但她也确实跟平常的状态比反差很大。
不是很大,是特别大。
比如说现在,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会露出一部分牙齿的笑,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有一种冷冷清清的妩媚。因为她平时基本不笑,就算笑,也是对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抿着嘴弯一弯唇角而已。她很少很少会笑得露出牙齿来。
她至于对巧克力荡漾成这个样子吗?
“那……你就再吃一块,好么?”祝轻欢又妥协了,“不能再多了,我怕你又出什么事。”
“好,谢谢你。”南泱满意地侧过身去够巧克力盒子。
祝轻欢一愣,眉毛隐隐一皱:“为什么和我说谢谢?”
“因为是你的巧克力,你给我吃,我当然要说谢谢。”
祝轻欢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她拿起自己的精华去厕所,走出卧室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
南泱一怔,剥到一半的动作停下,抬起眼。
“我是说巧克力,我的就是你的。”
祝轻欢飞快地做了解释,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间。
南泱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把剥开的索查金龙舌兰口味巧克力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去客厅倒了一杯水,把黏腻的口腔漱一漱。看着沙发上残留的血迹,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一下鼻子。
喝了水,她就去洗手间刷牙。
祝轻欢已经做完了护肤,她正站在洗手台边,帮南泱洗那件一半都是血的白衬衫。洗手池里满是泡泡,水已经变成了红色,衬衫被染脏的面积太大了,她正在一点一点认真地搓。
“还洗什么,扔了。”南泱挤着牙膏说。
“stellacey的白衬衫,限量款,好几千呢。”祝轻欢用肩膀擦了一下自己侧脸沾上的泡泡,“试一试吧,应该能洗干净。”
“这衬衫还有牌子?”南泱含着牙刷,模糊问。
“你以为梅伯伯给你准备的白衬衫,都是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吗?”祝轻欢叹了口气,“我见你穿过的白衬衫,anndeuleester的,gui的,fendi的,argiela的,哪一件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