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工作
“对于世界来说,各种生物、非生物肯定都是平等的。”
“这年头不会还有人相信‘人类是上天宠儿’那种说法吧?”
“人类只不过是在一条进化链上走得特别远罢了。”
“曾经恐龙也走了这么远,可能比人类更远,然后……”
“总有一天人类会和恐龙一样走入灭绝,而世界一点也不会为此心疼,更谈不上受伤。它只会欢欢喜喜地再造出新的进化链——旧进化链它已经玩腻了、早就想扔了。”
“所以负司和能与负司做交易的情绪场都是‘世界意识’吗?”
“于是我们天天都在痛骂世界意识?”
“这么一想我们还挺膨胀的。”
“其实我们还可以更膨胀。负司不总说‘能量能实现一切’吗?那我们可以期待自己将来用能量来造世界,到时候我们就也成为世界意识了。”
“可如果参考负司和情绪场,好像成为世界意识后也得工作?不工作就没饭吃、没能量用?”
“啊……生命是有限的,工作是无穷的。”
“只要还有意识,便摆脱不了社畜的悲伤?”
“不对不对,不要那么绝望。现在我们是给负司打工,等我们成为世界意识后,我们自己就是老板了,到时候可以雇别人给我们打工。”
“类比于现在就是,我们成为负司,支使我们雇的员工;或者成为情绪场,掌控我们造出的原住民的命运。情绪场意识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但负司看起来经常都很乐呵嘛。”
“负司最喜欢的是负面情绪,但它经常很乐呵,这是好事吗?”
“嗯……也许是崩溃前兆?”
“别。虽然我很希望看到负司倒霉,但我不希望负司内部出现大动荡。我可不想陪着负司一起死。”
“最好负司意识消失、员工存活。之后此公司便完全由员工掌控。”
“不行吧?负司意识消失后,不能再与情绪场签约,与情绪场的连接通道无法开启,与老员工的合同作废,也无法签约新员工,且不能对能量进行提纯。这些工作都是后勤无法代替负司做的,到时候这公司直接就废了。不存在负司死、我们却活的情况。”
“原来负司这么不可或缺、做了这么多实际工作呀?那即使有老板的身份,负司与忙碌的社畜又有什么区别呢?”
“养着一群天天诅咒它的员工,负司也是惨。”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感谢负司延长了我的生命,但这不妨碍我嫌弃延长方式的糟心。”
“可能只有当负司白给我们生命、而不向我们索取任何回馈,我们才能坦荡地感恩吧。”
负司:“凭什么?我傻吗?”
“员工抱怨老板时,请老板装聋、闭嘴。那有助于维持我们双方的心理愉悦度。”
负司气哼哼地抱怨员工们对它欠缺敬畏。
老员工们纷纷恭喜负司今天又自产了负面情绪能量。
小绒毛看着员工论坛里的这些帖子,琢磨:新手、菜鸟以及老员工“能”看到或者说“容易”看到的帖子范围是不一样的叭?新手更容易看到恐怖、压抑主题的帖子,菜鸟能看到的范围扩大到了生活迷茫类,而老员工能看到所有帖子,且优先会看到休闲娱乐类哒?
邢异:“负司试图给员工营造恐怖、负面的氛围,可这份刻意控制基本只对新手、菜鸟们暂时有效。员工但凡撑过十场以上,以其主动及被动训练出的心理承受力、观察判断力,要继续糊弄下去都非常费事,于是负司干脆放弃,任由老员工们咸鱼、吐槽、气氛轻松。”
小绒毛:看来真是如此啦。在能吓住时尽量压榨新员工,吓不住了才任由员工自由发展。
邢异:“当员工变为老油条后,其新手菜鸟期的惊恐回忆,也会刺激出他们的一些情绪起伏。可能是觉得尴尬、黑历史、一提就暴躁,也可能是想起来便发笑、用以缓解其他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