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esp;&esp;胤礽和她,到底是成了路人。
&esp;&esp;她兴致索然,湄芳亦是心有戚戚,隔了半个桌子,握住敏瑜的手宽慰:“想开点,好歹都是后来人,谁年轻的时候不遇见几个人渣啊?”
&esp;&esp;敏瑜扯出一丝微笑,反过来拍拍湄芳的手背:“后来人,等你以后同八阿哥成了亲,再来和我说这些。”
&esp;&esp;☆、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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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宫
&esp;&esp;入宫
&esp;&esp;“又胡说了。”
&esp;&esp;敏瑜强忍着方才的心悸,轻嗔了他一一声。
&esp;&esp;施世范蹭过来,环住她道:“我怎么胡说了,凭我的本事护你平安绰绰有余呢。”
&esp;&esp;他含着笑,一时不知想到了哪里。
&esp;&esp;敏瑜窝在他怀中,此时此刻,女儿在隔壁睡着,丈夫在眼前守着,若说幸福,也莫过如此了。
&esp;&esp;世人都看她悲苦,由黄金屋落到了柴草窠,由太子侧妃变成了平民妇人,独有她自个儿心里明白,她很满足现状。——丈夫爱她,女儿爱她,这就够了。
&esp;&esp;施世范的手还在她背后轻轻拍打着,像是幼时她受惊母亲也这么做一般。
&esp;&esp;深呼吸口气,敏瑜摸摸额头,冷汗早已止了,余温还在,便离了施世范的怀抱道:“几时了?若还早就再睡一会子。”
&esp;&esp;施世范道:“才报了二更,离天亮早着呢。”说完,躺下来,仍是腻着敏瑜,“睡不着,我们或者可以做些别的。”
&esp;&esp;“呸。”
&esp;&esp;敏瑜不由逗乐起来,啐了他一口却没反对。
&esp;&esp;施世范神色欣然,拉上帘子就欺身向敏瑜而去。他总怕弄疼了她,所以动作间一贯小心,倒是敏瑜急躁了点,环着他的脖子就送上了门去。
&esp;&esp;经了一场噩梦,她的确需要一些活动来麻醉自己,好让那些腐朽如枯木的过去都随着疲乏淡忘下去。
&esp;&esp;两个人难得你情我愿,且在盛年,不过一番折腾就到了天亮。
&esp;&esp;施世范犹不知餍足,抱着敏瑜不撒手道:“又不是宫里点卯,给父母请安晚一会子也没什么。”
&esp;&esp;敏瑜倦到极处,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无,便顺着他的手劲儿,伏在他胸膛上嗡声说道:“那不是坏了规矩?别的不怕,我只怕你额娘和桂妈妈有的话说。”
&esp;&esp;施世范不觉微笑,便将她挪至床里,自个儿先起身,方叫了翠儿璎珞进来伺候敏瑜穿衣。
&esp;&esp;翠儿和璎珞这两日冷眼瞧着他们夫妇情深意浓,自然高兴不已,忙都入内将敏瑜穿戴起来,去侯夫人处请了安。
&esp;&esp;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等到池子里的萍蓬莲谢了,院子里的凤仙花可以染指甲的时候,圣驾终于回京了。
&esp;&esp;敏瑜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见靖海侯盛装的样子,镂花金座顶朝冠,石青色四爪正蟒补服,里头是同色的朝服,腰帷行四蟒,中有襞积,裳行八蟒。
&esp;&esp;正是儒将风光。
&esp;&esp;敏瑜看着面前疾病缠身却仍强撑着矍铄的老人,眼眶中一红,差点就落下泪来。
&esp;&esp;侯夫人将绿松朝珠替靖海侯挂上,像是没看见敏瑜背过身去的小动作,只微微笑道:“老爷这么一打扮,几乎年轻了十岁。”
&esp;&esp;靖海侯捋须亦是笑道:“在福建呆的久了,多年不上京不入朝,竟没有穿这衣裳的时候,难为还合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