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衿一开始就注意到,又发现迟朝衍时不时捂着,明明痛,这狗居然还装模作样说没事。
迟朝衍心虚,但依旧死要面子地说,“打架肯定少不了磕磕碰碰,那小子掉了两颗门牙,我肯定是稳赢的。”
“没说你输,打得挺帅。”谢子衿真诚地夸了一句。
迟朝衍瞬间乐开花,却还要藏藏掖掖地暗喜,“真的帅?”
“真的。”谢子衿打开了一瓶药酒,浓烈的味道刺鼻,带着一股呛意,他把药酒倒在掌心,“有点痛,忍着。”
迟朝衍乖巧地点头,“哦。”
谢子衿的手按在迟朝衍的腰间时,无限放大的是相触的触觉,揉得他头皮发麻。
强烈的薄荷味信息素像是夏日疯长的野草,滋滋滋地往外冒,一发不可收拾地要将谢子衿的宿舍淹没。
谢子衿脸色变得有点凝重,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按在迟朝衍腰间的手微颤,另一手敲了一下某人的后颈。
“迟朝衍,你的骚味,收敛一点。”
这强大薄荷味的信息素像是一股引诱素,惹得谢子衿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真的太难受了。
迟朝衍:“……”
骚味,他在侮辱我,好气,但是舍不得生他气。
可是,他忍不住啊。
在喜欢的人跟前,信息素就像是粉红泡泡,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忍不住也得忍,迟朝衍咬了咬牙,不一会儿,薄荷味的信息素确实是稀薄了一些。
谢子衿将迟朝衍的衣服拉好,目光快速地扫过某人结实的腹肌,无法克制生理性地咽了咽口水。
啧,性感。
草,他不对劲!
谢子衿将满脑子奇怪的想法摇掉,将药酒递给迟朝衍,提醒着,“明天记得涂药。”
迟朝衍说,“这点伤,算不得事。”
谢子衿执意要把药酒塞到迟朝衍的手里,一本正经地说——
“腰很重要。”
“我怕你损伤会有后遗症。”
“你要是真出了障碍,那不得赖我?”
迟朝衍:“”
障!碍!
伤害人,他真有一套!
呸呸呸!!!!
迟朝衍一阵心机梗塞,咬牙切齿,“谢子衿,需要我向你证明吗?”
“大可不必。”谢子衿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嘀咕一句,“你障不障碍,跟我没关系。”
迟朝衍又被捅了一刀子,差点吐血,真揍这小子,又下不了手,憋着一肚子气,站了起来,拿起羽绒服,待不下去了,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谢子衿叫停了迟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