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嗯,狼的嗅觉极其灵敏,或是它嗅出了这些尸身上有某种自己惧怕的东西,所以才不敢接近。”
程牧游的眼睛凝住不动了,他的声音如同月光一般清冷,“又或许那些野狼见到过吃掉了那些孩子们脑子的东西,所以不敢随便偷食它的猎物。”
此言一出,史今和蒋惜惜同时愣住不动了,恐惧一点点的顺着脊梁骨爬遍了全身,最后停留在舌根边缘,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仿佛过了好久,终于,史今吞咽掉嘴巴里积蓄了很久的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其实,今晚还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没……没想明白。”
程牧游扭过头,“还有?”
史今擦了把汗,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我被野狼袭击时差点没命了,可是就在那时,却被一方手帕给救了。”
“手帕?”蒋惜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程牧游抬手示意她让史今将话说完,可是在听完了史今那场不可思议的经历后,蒋惜惜脸上的惊诧却丝毫没有缓和下来。
“怎么可能?一块小小的手帕能轻而易举的将头饿狼除掉?史今你是不是被吓疯了?”
“我知道你们会不相信,所以,”他将包裹里的一件湿乎乎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在程牧游前面,“这是我当时穿的衣服,它已经被那头狼的血染透了,如果不是被那只手帕榨干净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血。”
蒋惜惜不再说话了,她带着几分迷茫看着程牧游,等待他做最后的定夺。
“那手帕你可看清楚了?”过了很久,程牧游才从嗓子中问出这几个字。
史今挠了挠头,仔细回忆方才的奇遇,“那帕子看起来倒是很精致,上面好像用银丝绣满了奇怪的符号,看起来银光闪闪的,很是漂亮。”
“绣?”蒋惜惜点出了他话中的重点,她转头望向程牧游,“大人,会不会是晏……。”
“怎么遇事还是这么急躁,”程牧游责怪了蒋惜惜一句,“就算你对她有偏见,也得有理有据才行,空口无凭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妄加揣测,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她和新安城的任何一宗命案有关联。”
“可是大人,您真的不认为霁虹绣庄有问题吗……”
“只要不在新安城为非作歹,我并不想多费力气和她周旋。”程牧游意味深长的看了蒋惜惜一眼,“帮我盯着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再拔剑出鞘也不迟。”
“是,大人,还有”
“还有什么事?”
“现在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些孩子的死因不是疫病了?那幕后的凶手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将它揪出来,碎尸万段。”程牧游目露寒光,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