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暂时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我自个都没闻到身上有沾上了江力的信息素味道,但是亦唯有这样,才能瞒得过外人吧?”
“对不起……我应该喷个阻隔剂再过来找你的。”说到这里,黄嘉谊内心有些过意不去,谁都知道alpha最讨厌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因为alpha之间拥有着天生的敌意,alpha对alpha释放信息素几乎都是代表着压制与开战。所以,两个alpha之间由于存在着这一点本能,是很难出现和睦的情感。
故而这也是黄嘉谊为什么会在得知仇景荣喜欢alpha该时间后会如此惊讶,信息素天生敌对的alpha要在一起的话,比其他性别特征都还要难。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过来嘉氏找我的主要原因?”罗嘉言又忍不住低头咬上了黄嘉谊的后颈,非要用自己的信息素把江力的信息素所掩盖掉才满意。
“过来嘉氏一是因为今天的拍摄由于江力突遇易感期的缘故提前结束了,二是想过来和你聊一些事情。”黄嘉谊没有动弹,任由罗嘉言埋头折腾。
“我还以为哥哥来找我,是因为想我了才过来的。”罗嘉言叹息道,“结果是为了找我谈正事?”
“当然了……我也有想你……”黄嘉谊索性豁出去,支支吾吾地承认道。
听到这句话的罗嘉言顿时心情大好,总算有心情和黄嘉谊聊起所谓的正事,“哥哥想跟我聊些什么?”
“就是……我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情,罗嘉言。”黄嘉谊抱着罗嘉言说,“在给江力打抑制剂之前,我偷偷拿了江力的手机,拨通了仇景荣的电话。”
“你知道的,alpha在易感期期间智商会疯狂倒退,所以江力当时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意有所指道,“接着我成功让仇景荣误会了……”
“仇景荣应该听到了部分声响,然后我就演了个戏,假装办事期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于是顿时十分惊慌地挂断了。”
“你猜结果怎么着?仇景荣见电话被我挂断后,直接选择了回拨,那我肯定是故意不接的,最后仇景荣前前后后竟然给江力打了三十多个电话!”
“仇景荣应该是很在意江力是否处于易感期?”罗嘉言闻言,自行推测道。
“不止于此,实际上仇景荣最在意的应该是江力当下是否有和其他人在度过易感期。”黄嘉谊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这很明显已经超出正常好友范围了。”
“后来见江力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仇景荣就放弃不打了,刚好此时江力被我打了抑制剂,已经躺在那睡着了,想着演戏要演全套,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翻了江力的手机……”
“黄嘉谊。”罗嘉言忍不住打断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胆的了?真是太让我夸目相看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婚约这事总得解决是吧?所以唯有各种方法都使用上了,管他是好方法还是坏方法呢!”黄嘉谊紧急辩解道。
“总之翻了江力手机,发现他和仇景荣的聊天记录全都是空白!”
“那说明聊天记录是被江力认为清理过了。”罗嘉言接话。
“对!我看了一下他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均没有被清理过,江力大概率就只是删掉了他和仇景荣的对话内容。”黄嘉谊说,“我觉得事情的真相已经很逼近了。”
“他们两个人私下肯定有鬼,或者说有聊过一些不能见过的内容。”
“对了,那你今天和丁飞白的专访进行得顺利吗?”分享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后,黄嘉谊开始追问罗嘉言。
“专访我倒是和丁飞白完全按先前就约定好的提问进行的。”罗嘉言回答,“不过专访结束后我也有跟丁飞白私下聊了一会。”
“接着我从他那里得知江家在国外的产业是和古董拍卖相关的?”
“这点没错,之前我陪着江力出去聚餐的时候,也听其他人稍微提了一嘴。”黄嘉谊认真回想道,“江家国外的产业有其他人投资人在帮忙打理着。”
“你知道古董拍卖,在国外最适合做什么事情吗?”罗嘉言向黄嘉谊提问。
“什么事情?”黄嘉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知罗嘉言没有搭腔,仅是给黄嘉谊做了个“洗手”的动作。可就是这个动作,就让黄嘉谊这个金融管理专业毕业的人明白了过来。
“罗嘉言,你是在说……洗钱?”黄嘉谊震惊道,“难道江家在国外的艺术品产业……其实是为了洗钱而存在的?”
“只要随便把一个破烂东西放上去相关网站拍卖,再把该物品说是某个小众艺术家制作出来的艺术品,那么拍下它的钱一旦从国内转出去,就已经可以洗白了。”
“这已经是十分常见的套路了。”罗嘉言把话说得十分直接,“现在我已经合理怀疑,江家的国外产业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否则江力回国怎么连自家的公司都不去,而是直接放任给其他人经理人打理?恐怕就是想怕太过高调会惹祸上身。”
“我们都知江家的财力雄厚,可你看江氏在国内都不算知名,江家人甚至不会去亲自管理。”罗嘉言敲了敲自己的办公桌,“光靠国外的产业,就已经能让江家赚到那么多钱了吗?”
“你说得对……江家的经济来源一直是个迷。”黄嘉谊同意罗嘉言的猜想,“艺术品拍卖这一行,如今真是很难令人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