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许靖掸了掸烟灰,关切严肃看向许悠妙。
许悠妙闻言想了片刻,说道:“我自己解决了。”
“要是学校里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或者爸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许靖说道。
许悠妙感到很熨帖,笑点了点头。在她眼里,任性休学,在家什么事都不干成日颓废的许靖,依旧是个好哥哥。在这一刻,许悠妙忽然换了种思路,她不再觉得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喜欢的人让人大跌眼镜是很令人失望的事了。她意识到能这么早就发现纪堂另一面的自己很幸运。她站起身,由衷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我真是个幸运儿。”
她感觉自己拔高了不少。
只是她的幸运没幸运完这一天,到了晚上,她接到袁莉的电话,听说了周斯时打架的事。
袁莉很着急问许悠妙:“妙妙,小时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了,我刚把他从教导处接回家,他和老师说是因为打球起了摩擦,两人就动了手。但我们小时不会那么容易就和人打架的呀,是不是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袁阿姨,周斯时和谁打架?”
许悠妙问完,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是和你同班的一个男生叫纪堂,你了解吗?”
袁莉追问。
答案如她所想,许悠妙反而呆滞了两秒才说道:“不了解,我只知道他们有时候是会一起打球。”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学校说要警告处分,真的是,”袁莉开始絮叨,说道,“算了算了,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真的只是因为打球一时气盛打架就算了,我就怕他有事闷在心里。”
许悠妙难得安静听袁莉念叨,当她听到袁莉最终还是给她布置任务,让她明天去学校问问周斯时原因时,她无奈说了声好。
第二天上学,许悠妙在路上遇到周斯时,他正在早餐摊买早餐。许悠妙走上前听到他和老板说要两份糯米饭,她便冷不丁出声道:“我不要,我已经吃过了。”
老板正揭开装着糯米饭的木桶,刚入冬的清晨风已经很冰,裹着糯米香和木桶里的热气拂过人面,又冷又温暖。周斯时在雾气濛濛中看到了许悠妙,他脸色微沉,但很快他又忽然笑了,指着许悠妙的眼镜说道:“你眼镜糊了。”
许悠妙摘下眼镜在校服上蹭了蹭,重新戴起来看清了周斯时嬉笑的脸,她觉得自己昨晚担心他真是多余了。她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昨天干嘛和纪堂打架?”
“有打架吗?没有吧,就是摩擦了下。”
周斯时不紧不慢笑道。
“你可不要是因为我的事情和他打架,又让我背锅,我和他没什么事情。”
许悠妙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周斯时笑了笑,回过头继续买早餐。他昨天和纪堂打架的时候,纪堂骂他神经病,纪堂还生气说:“什么她和我表白我拒绝她伤害她,她压根没和我表白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周斯时的拳头就收住了,他还把人拉起来,亲切关心问:“那她找你干什么?”
这回换纪堂难堪了,他生气一把推开了周斯时依旧是骂神经病:“你们两个他妈的都是神经病!她找我就说话不行吗?!”
而他们的事还没有扯明白,值日生陈依玲就带着教导主任来了,她远远指着两人说:“陈老师,他们两个打架!”
只要不是表白,周斯时觉得这事他都能忍了。他愉快还是管自己买了两份早餐,路过许悠妙教室的时候,依旧喊她吃早餐。
许悠妙气得站起来,冲出去想揍他。他笑着躲开跑走了。
纪堂看到两人的玩闹,心里很不是滋味,昨天他整晚没睡想起许悠妙对他的指责,便浑身不舒服,一时很难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