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
刘禹面如死灰,感觉这货是不是活腻了,竟然还在那套近乎,没看到他舟哥已经在磨刀了吗???
想到此,刘禹便疯狂冲曾斯文使眼色。
由于他俩是直线距离,曾斯文又不是什么歪脖子树,所以自然而然便接收到了他的信号。
只不过接收是一回事,怎么解读又是另一回事。
曾斯文看刘禹把眼睛都要眨瞎了,蓦然从中读懂了一点意思。
在他为数不多的社会经验中,他记得要找人帮忙,那必须得给一点甜头,要不然那就叫白嫖,就叫占便宜,最后是会受人唾弃的。
曾斯文顿时觉得刘禹细心到了极致,忍不住回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刘禹心头一喜,刚以为这货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时,就听得他声音洪亮地冲白柠鞠了一躬——
“白柠同学!如果你帮助我学习!我可以请你吃饭!专挑那种物种齐全的餐厅!”
刘禹:“???”
我他妈,你怎么还请她吃上饭了??
你越走越偏了知道吗!
刘禹心头无比惶恐,一把拽住曾斯文健壮的手臂,冲他已经快黑化的舟哥赔笑道:“舟哥,我跟他出去再商量商量,等想好了我俩再来说这事儿!”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贺时舟有所回应,刘禹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某个脑子有乒乓的家伙给拖出了教室。
那架势,跟拖死狗似的。
…
于是,贺时舟跟白柠的座位旁再次陷入了清静。
贺时舟显然还没从方才的醋坛子中爬起来,整个人都有点泛酸,卷子上的辅助线也不管了,就那样晾在那儿,任其自生自灭。
白柠看他这样,打趣道:“别吃醋了,没必要。”
贺时舟撩了撩眼皮,目光淡漠地瞥她一眼。
不过,这次他的表现不错,没有一触即发地否认吃醋的事实。
“你跟一个在运动会上开心地穿了女装的男生吃醋……”白柠笑了笑,“你觉得有意思吗?”
白柠一语点醒梦中人,贺小少爷瞬间感觉自己要再酸下去就得掉价了。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原状,把本来搁在一旁的水笔重新捏在手中,试图挽救一下已经凉了半截的辅助线。
然而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见白柠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跟审讯犯人似的。
贺时舟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何等滔天大罪才引得白柠如此侧目,于是只得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白柠眼睛一弯:“你猜。”
贺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