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闻了一下午的油烟,倒也不饿了,便饶有兴趣的跟他说起来。
她喜欢研究的新鲜玩意,她自然也希望赫连晟能感兴趣,否则总有一天,他会不耐烦的。
而赫连晟,自打从她这儿找到缝合之术后,对她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很感兴趣。
从本质上说,他俩的出发点都差不多,所以,不存在本质上的分歧。
“转盘就是这样的,你看……”木香用手指蘸了酒,在大桌的一角划图形,“最底下也是这样的一个四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摆一个木质的圆桌面,就跟福寿楼雅间里的圆桌面一样……”
“只是一个木质面板,可以随时搬下来,搁到一边,这样就不占地方了,用的时候放上去,是不是很方便?”
她还没说完,“最上面是一个在圆轴的小圆桌面,摆在大圆桌面上,可以转动的,这个做起来不难吧?”
她重点画的,就是最上面,可以转动的,可转动的桌面。
赫连晟看着她画的东西,摸着下巴,细细的琢磨起来。
不得不说,她说的圆轴,他很感兴趣,原理应该跟车轴相似,看来这个值得他研究一番。
木香见他锁着眉深思,打岔道:“哎呀,现在别想了,等有空了再想,现在吃饭,你们的酒都倒好了没有?来,咱们碰一杯吧!”
除了木朗跟彩云,其他人都举起酒杯。
“好,碰一杯!”大飞一拍桌子,粗气应道。他吃的痛快,喝的也痛快,一杯酒,脖子一仰就喝下了。
吴青跟严忠不落后,两人相继喝完了杯中的酒。
身为襄王府的人,能跟主子一起吃年夜饭,这是他们做梦也没想过的事。
本来送完东西,严忠就要走的,是木香开口把他留下了。尊卑之分,主仆之别,在她眼里,没什么区别。
再说,过年嘛,不就是图个热热闹闹的吗?
木香杯里的酒,吴青只给她倒了半杯,怕主子生气,哪敢多倒。
可是木香的酒量,绝对连吴青都要汗颜的,半杯酒一口就喝了,放下酒杯,还很豪迈的抹了下嘴巴,不满道:“怎么就倒了半杯?再多倒一些!”
吴青看了眼主子,赫连晟微笑着招手,把酒壶拿了过来,给他们两人都满上了,“既然是过年,你也多喝些,这些日子辛苦了,别喝醉了就成,晚上还要守岁。”
“这一点酒,还不能把我喝倒。”
对于自己的酒量,木香还是很自信的,就不知是天生的酒量好,还是这副身体遗传了某些基因。总之,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彩云咬着鸭腿,看大姐喝的欢快,好奇的凑上来,“姐,给我尝一点点吧!”
木香张口要拒绝的,赫连晟却先她一步,倒了一点白酒,拿给彩云,“先品,然后再喝,若是觉着味不对,咽不下,就吐出来。”
又夹了块没有骨头,只有肉的鸭块,塞进木香嘴里,拦住她要阻止的话。
“凡事都要让她尝一下,尝过了,才知是苦是甜,是辛是辣,对不对?”
木香恨恨嚼着肉,再气呼呼的瞪他。
喝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为啥一定要尝?她还想彩云能做个淑女呢,这下可好,彩云学着她,也快成女汉子了。
何安看彩云在闻酒,故意诓她,“酒是好东西,喝到嘴里是甜的,不然咋有那么多人嗜酒如命,都成酒鬼了呢!”
彩云狐疑的抬头看他,并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吴青道:“别听他胡说,酒很辣,也很苦,不好喝,你一个女孩子家,没事别学喝酒。”
木香秀眉一挑,这话是不是在说她?
大飞坐的离彩云最近,嘿嘿的笑,“小彩云啊,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冬天冷,喝酒可以暖身子,你看我,喝了两杯,脸是不是都红了?辣点怕啥,喝习惯就好了。”
彩云本来信心满满,可再听他们一说,有些动摇,不坚定了。
木香夹着些野芹菜吃着,把彩云的心思都看在眼里,笑着对她道:“是苦是辣,得自己尝,没事,喝吧,有姐在呢,怕醉了也不怕!”她觉得赫连晟说的对,特别是看见彩云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便更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不试过,又咋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