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自己的定做的菜谱满有信心的,大众风味小吃,大众的文化。
倒是旁边一书法摊的引起肖博的注意,一个人看上了一幅字;与一女摊主砍价;从要价的200元;砍到100元成交。在交钱时;书法家不知从哪里赶回来;一个劲埋怨那女摊主;大约是他妻子吧;卖便宜了;警告她;以后低于150元不能卖。听得肖博好笑;怎么样都这样;市俗气十足啊。
这些人本事真大,能把纸变成钱,像印钞机,这那是画家、书法家,这是魔术师,具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这也叫艺术?一样的东西画上几遍,就卖钱?有收藏价值么?
那书法家有些晦气,都说大连是文化沙漠,自己来参展,不自觉走不出这圈子,做了跋涉者。成了第二个吃蜘蛛的人,就要沦为同行的笑柄。
肖博一边看,一边往外挪步;不想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回过头去,两人同时惊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乌梅,不过肖博不知她今天的名字,和那晚的名字是不是一样。也没敢直呼其名。
乌梅倒没那天那么拘谨,露出整齐的小白牙,笑嘻嘻地说;下午没什么事,就来看看玩。肖博心道,白天你都没事,二班倒嘛。
因为都是熟人,就一起有说有笑逛起画展,最后他们来到一个油画摊前,摊前挂着几十幅油画,全是,*裸的人体画。画的很逼真,形象。
摊主一付思考者的造型,不屑一顾,鄙视的样子。拳头紧紧握着,牙齿做着咬合运动,发出力来,像要打谁。打谁呢?谁又能白给他打呢?
看这些大连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用看,他们的表情一定是偷偷摸摸,看又不敢看,做贼似的,见不得人、猥亵的样子。没见过大场面,这都有什么呀!好好得很高雅的艺术,让他们看的变了味,成了低级下流的东西。
没有人,能落落大方,欣赏他的光线和色彩的运用、搭配。恰到好处的做出评价,知音难求!
因为心里有鬼,俩人都有些尴尬起来,也不好马上走开,肖博借题发挥,胡乱评论说,还是油画值钱,这得画多长时间,不像那边的国画,一挥而就,不值钱。
思考者动了动,又还原成那个留着长发,扎着辫子的画家。他抬起头来,用颇为赞许的目光看了肖博一眼。肖博懒得跟他搭话,知道这画家想把自己引为知音,可肖博却不这么想“他妈的,他可以明目张胆,免费看*模特儿,并且想看多长时间,就看多长时间,美其名曰:为艺术献身,而我们却得提心吊胆,花钱看*,这种人太虚伪,不配与自己做朋友。同样的事,干起来,他们就是艺术,而我们就是流氓、色狼,太不公平了。”
肖博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是不是也属于艺术,最起码也属于比较前位的、流行的,如行为艺术一类的。
什么是艺术?什么是*?能坐怀不乱就是艺术!否则就是极不道德,有伤风化。区别就在这!只要你不偷偷摸摸地,只要你将胸襟放大点,将这些作品放入正厅,摆在桌子上,摆到庭街上,放在市场上,登“大雅之堂”,供人供己欣赏,而不是在家拉窗帘偷偷看,就不算“犯黄、越轨”,将“黄片、淫片、*、淫货、贱货”等词全改成“人体艺术之真见、艺术之人体、人体完美艺术鉴赏”等词就行了。古训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做出格的事就是搞怪,而众人就是流行………主流,法不责众,荒谬的个别现象成为普遍现象;标新立异的个体成为群体,就成了流行趋势,很快被接受同化成为时尚。
艺术是为大众服务的。艺术家把衣服裤子全脱了,在街上裸奔,都算是艺术。
乌梅那天不肯为钱奉献自身,如果画家看上她,她肯不肯为艺术奉献自身呢?
与这些裸女比比看,肖博心里想着,她不穿衣服时的效果。
整个画展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在这,肖博不想呆太长时间,怕她觉得他这人比较色。于是对她说道:“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乌梅反问道:“你下午有事么?”
“没事,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
“上海边走走,怎么样?”
“行啊,走吧。”
星海湾广场是亚洲最大的广场,在广场的中间有一根汉白玉华表,是目前国内最高的一座华表。广场还有一个由999块红色大理石铺就而成的地方,大理石上刻有天干地支、二十四节气和十二生肖,据说找到属于自己那一块大理石,围着转三圈可以带来好运。广场四周,有许多雕塑,所有的雕塑都是透明的、呈网状式的,都代表一种运动项目,有滑雪、赛马、竞走、体操、搏击等等。白天看不觉得特别,夜晚有灯光射在雕塑上才会显出它的美来,由于是空网状的,所以就会有一种通透的感受,有点象用光照薄胎碗的那种感觉,特别漂亮。
每年春节,大连举办烟花爆竹迎春会,就在这个广场。一些城市在春节禁放鞭炮,而大连是允许和鼓励大家来放。真诚欢迎成千上万海外游客乘专列、包机来大连放鞭炮,吃饺子,过大年,搞污染。肖博早就想到百年城雕展开的书页旁玩时髦的电光陀螺了,原先朴实的木陀螺现在已经电子化装上五彩的小灯,把自己心中憎恨的那个人想象成陀螺,口里念着他的名字,手里拿着鞭子猛抽,多么解气的玩法,据说是治疗暗示性心理疾病的特效药,看上去每个在那玩的人都很投入,像个孩子玩得很开心。
出了大门,乌梅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清新哪。”
肖博暗道,吸也没用,就是不吸展厅里铜臭的气息,等会儿还得吸歌厅里那些乌烟瘴气了。想着这些难堪的事,一时倒想不出话题,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乌梅先打破了沉默:“你那些朋友,说你文学挺好的,一般难不倒你是么?”
这话什么意思,肖博有些犯难。现在的文学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了,分类很广,比如上半身、下半身、*、凶杀、恐怖什么的。作家蹲在马桶、在厕所里深入生活或停尸房里写作………形成马桶派、尸体派、*派、人体派。否则,没有臭气熏天的吓人的灵感。于是肖博转开话题说道:“我平时更喜欢看些历史书籍,古文的。”
肖博是有意区分一下现代文的历史和古文的历史,现代文的历史写的太乱了,什么奸情、艳情,宫廷秘史,戏说等等,都算历史小说,别让乌梅误会了。
文学小说无耻的程度、不要脸的程度比*有过之无不及,*还有点廉耻,一个人在暗室里干活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只把身体暴露。而他们文学小说家意淫、*、*全光明正大,用摄像机般详细描述下来,呈现在世人面前………一一解剖,并美其名曰:某某流派………像有益的、有害的细菌或病毒:感冒胃肠型、卡他型或肺炎型。这样一付臭皮囊,是不会分解腐化变成粪肥,而是像白色垃圾一样,散发恶臭污染环境的。
“是么,我平常没事时也喜欢看看,反正也没事,咱们切磋一下如何?”
跟谁,跟你。有意思,小样,你这不是班门弄斧么,浪费我的时间。
但碍于情面,肖博也不好拒绝,反正现在没地方去。玩玩就玩玩吧。看你长得也比较亮,就全当是第一个顾客,学问贱卖了,开个张吧。肖博心里这么想,嘴里没好意思说。正在这时,突然手机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张经理焦急地问,你在那?肖博告诉他,我在参加展会。你快打车回来,
350机床坏了,有个急活,今天得交给客户。
肖博想象得出,那些操作者,都高兴地在车间里溜达,他们没事了,不用干活了。可能是一种依赖心理,他一来,他们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们的压力减轻了。把压力全转移到他头上了,他就像万能的,什么都能干。手机就像根线,走那都能把他像风筝样拽回去。破手机,当初不如不配。
“我得回去了要不我捎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