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竟不等司空琰绯允许,自己起身退了出去。
司空琰绯嘴角抽了抽。
这妇人竟然恼了么?
晗月回了寝殿,先是拆下肩头裹着的白布,然后让侍女备了热水沐浴,换好伤药后便遣退了众侍,独自就寝。
司空琰绯并没有去蒲阳公主处,而是在前院又处理了些事务,等天过三更,他回到寝殿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这里的主人好像变成了晗月,而他才像个客人。
抬手揉着眉心,司空琰绯脸上的阴沉浓的化不开。
望叔看见了连连摇头,“大王何苦闷闷不乐。您若不喜月夫人尽管让她搬去别院好了。”
司空琰绯站在院外看着黑漆漆没有一丝灯火的寝殿。
没想到那妇人竟真的睡了,在招惹了自己一番后,甚至都没有打算为自己留着灯火,连半点讨好他的意思都没有。
她当真是不再惧他了。
“大王,您不可过于宠爱一妇人。”望叔提醒道。
“休得多言。”司空琰绯默默转过身,重新顺原路返回。
看那样子竟是不打算在自己寝殿里休息了。
“大王要去何处?”望叔急问。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孤不想等到明天。”司空琰绯加快脚步,就好像身后有人追赶他似的,大步离开。
第二日一早,晗月起榻时见身边空着便知司空琰绯晚上没有回来。
有侍女备了饭菜端进来。
“月夫人,蒲阳公主到了。”
刚刚提箸要食,外面侍女禀道。
晗月不由得蹙起眉来。好好的食欲立时全都没有了。
“请进来吧。”晗月叹了口气。
公主身份高贵,就算她们同为姬妾,在面子上她还是要敬着三分。
蒲阳公主在身后侍女的簇拥下进了门。
晗月站在那里向蒲阳公主盈盈施礼。“见过公主。”
蒲阳公主温和一笑,“姐姐无需多礼,快坐吧。”
晗月大大方方坐回几案后。
蒲阳公主扫了一眼几案。“姐姐尚未食?”
“没有,公主要不要同食些?”
没待公主回答,她身后的一位侍女不悦道:“公主金贵,不得在外面食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言外之意,是怕她下毒么?
“是么,那太可惜了。”晗月灿然一笑,提箸自己先食起来。
蒲阳公主严肃地对身后侍女呵斥道:“不得无理!姐姐乃大王宠妾,所食之物怎么会是来历不明!”
那侍女喏喏应声,低头好像十分惧怕的样子。
晗月理也不理蒲阳公主,埋头用饭。
蒲阳公主训斥了半天身后的侍女也不见晗月开口劝阻,心中不由得有些生疑。
她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她是向着晗月的。所以才呵斥身边近侍,按理说晗月这时应开口劝她,这样她们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
可是为何这位月夫人竟对她的举动不管不顾?
她偷眼打量着晗月,只觉得这个女子令她有些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