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okanshu”郭勇点头答应。
“呵呵,我就说你是个狠角色,果然没看错。”钟岳廷话音刚落,门一开,进来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眉眼艳丽,脸上线条硬朗却雕塑般好看,微鬈的头发,有些混血的感觉。衬衣开了三个扣子,露着小麦色的肌肤,身材挺拔。眼梢扫了下郭勇,一屁股坐在钟岳廷身边。
“我的车撞了,全废了,我要换新的,看,胳膊都蹭破了,我要十二个气囊的。”把袖子卷起来伸到钟岳廷眼前看。
钟岳廷认真仔细得看了看那点儿擦起来的油皮儿,一脸心疼地说:“还真是惊险呢,是得换好的,看中了吗?我让人给你订。”拍拍他的手,很关切。
“不用那么麻烦,还没选好呢,把钱给我,我自己慢慢挑。”艳丽的男人架起二郎腿,小腿在沙发旁边蹭着钟岳廷的腿。
“行,你先上楼,我这儿有人呢,明天一早就给你。”钟岳廷捏捏他的腰,男人眉开眼笑的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又看了郭勇一眼,这个看上去气质独特又英俊的男人是谁啊。
郭勇眼皮儿都没动过,低头看眼前的檀木矮桌。
“我身边的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只会要钱而已,小勇,年轻人里,你是例外的一个。”钟岳廷的话听上去像赞赏。
“想着法儿的要钱,给他两百万,他就花两百万,只会自己享受。小勇,记得你救了我之后我问过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当时我就想,这个孩子不简单呢,呵呵”钟岳廷笑笑说。
“钟先生,那是我应该做的。”郭勇脸上的表情很诚恳。“是钟先生肯给我机会。”钟岳廷站起来了走过来,郭勇忙起身。钟岳廷含着烟斗,上下打量郭勇,那种眼神郭勇太熟悉了。郭勇嘴角轻笑,眼睛毫不畏惧的盯着钟岳廷说:“钟先生,您答应过我的事情我都记得。”
“呵呵呵。”钟岳廷放声大笑,眼神调整了下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送你出国念书,费心血培养你,不是想把你留在床上的。一个玩意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一个知恩图报的助手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当年我没碰你,现在,呵呵,更不会了。”钟岳廷忽然问:“你母亲还好吧?”
“还好。”郭勇回答。
“老人家你得多关心啊,我怎么听说她心脏不太好呢,还有高血压吧?”
“是,这一两年不太好,年纪大了。”
“你母亲做工的那家好像有个男孩子吧,我记得。”钟岳廷又问。
“是。”郭勇头皮发紧,尽量让语气自然。
“嗯,年轻人好好干。南非那边自从你回来了,就不消停,唉,还是你在让我省心啊,好好干,呵呵,你,我是看好的。”钟岳廷呵呵笑。
从钟岳廷的私家别墅出来,郭勇的车子开到近200迈上,已经达到车子的性能极限了,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而下。蹭的一脚刹车,车子停住。妈的,这只老狐狸,我才遇到小沫他就打听清楚了,居然要挟我,哼。郭勇拳头锤在方向盘上,阴着脸掏出一支烟点上。小沫在家,一直憋着没抽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眼前腾开。“咳咳……咳咳……”连抽了两支烟,郭勇咳了几声,嗓子有些干干得疼,看看表,深夜了,把烟扔掉,往家的方向开回去。
郭勇先洗了澡换了衣服,把烟味去掉才来看殷沫。没敢开灯,摸了摸额头又热起来了。郭勇心想,明天吃了药再不退,打晕了也要把他弄到医院去打点滴。
“哥,我吃药,我吃药还不行吗?”殷沫躺在床上耍赖。中午一量体温还是38度,郭勇当机立断要去医院。
“那,说最后一遍,再不起,抱你去哈,看看丢不丢人。”
“不要!”殷沫撅着屁股把头藏在枕头底下。“啪”一声。“哎吆”殷沫捂着屁股叫:“你还真打,你,你,我要告诉三姐。”往床头柜上爬,要拿手机,被郭勇抱起来抗在肩上。郭勇186公分的个子扛着殷沫,他又轻,一点儿也不吃力。打开门,进了电梯,出大门,一路扛到楼下停车场。殷沫一开始还大喊大叫,我不去医院,我死也不去医院。可电梯门一开,殷沫一路叫喊着出了大门才发现,一楼电梯口站着好几个人还有门口的守卫都抻头哈哈笑。殷沫抓自己头发快气死了,被郭勇塞进车里。
“给。”郭勇从车后座上掏出给殷沫买的鞋子塞在他怀里,殷沫身上穿着郭勇的睡衣赤着脚被他扛下来的。
“你,你早就打算好了的,你……郭勇!!!”殷沫大喊,头一次直呼郭勇的全名。
“哎,我在这儿呢,叫我干什么呢?”郭勇一脸阴险的笑凑过来,给他扣上安全带。
“出来。”郭勇拉开车门看着殷沫,怎么这小孩儿生病这么别扭呢。殷沫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我说了你不听话,我就抱你进去了哈,告诉你,里头人可多,到时候再碰上你熟人什么的,你就跟人家说你怕进医院,所以被我抱进来的,怎么样!”郭勇等着他。
殷沫回过头来拉着他胳膊摇晃,眨眨眼睛冲他笑,笑得真情流露,满脸无辜地哀求:“哥,我吃药,我乖乖吃药还不行吗?真的,我说真的。”
郭勇看不得殷沫撒娇,他撒娇时候的样子像小猫儿在心里挠来挠去的,眼睛弯弯的,讨好般的笑,他从小就扛不了这个。郭勇有几秒钟失神了,想抱他在怀里说,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可是……不能被这个臭小子骗了,哼。郭勇也不废话了,伸手过去把殷沫横抱起来了,脸孔放大到他眼前恐吓地笑:“是你逼我的哈,碰到熟人就把脸埋起来哈,嘻嘻。”大踏步的往医院走。
“不要啊,三姐,呜呜,小勇哥欺负我。”殷沫挣扎可郭勇抱的紧着呢。
郭勇把殷沫直抱进门诊,按在凳子上对大夫说:“高烧38度多,估计快四天了,您先给看看,我马上去挂号。”冲殷沫挥挥拳头说,“敢跑,你试试?!”
针头照着殷沫手背上的静脉扎下去,殷沫不由自主地把脸转过去,郭勇摸着他的脑袋让他把脸埋在自己身上。“放松,放松。”小护士呵斥殷沫,殷沫紧张的全身肌肉僵硬。
“小沫,你看着我。”郭勇叫他,殷沫抬起眼来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郭勇。“没事儿,一下就好,不疼得,真的,我都打过多少次了。”
郭勇的脸温柔极了,声音蛊惑动听,殷沫咧着嘴扯动脸上的肌肉笑。就在说话间针头扎进去了,殷沫正在笑着的脸一苦,郭勇看在眼里好笑得很。护士用胶带固定住,说了声:“好了,患者自己注意点儿,打完了喊一声。”拿着托盘走了。
“我说不疼吧。来,坐好了,看会儿电视,一会儿就打完了。”郭勇不舍得拉开贴在自己身上的殷沫,可总不能这样抱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