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师连忙跑上去,急忙抚顺被梦汐拽起来的头发,也是开口埋怨,“做什么呢?roo的头发也是你能随便抓的?”
由于梦汐这个当着众人面喜剧得令人气结的动作,罗凯玮久久不能消气,以致拍摄很长时间都进不了状况。梦汐像被孤立的企鹅,裹着又长又臃肿的羽绒服,可怜兮兮站一边,妒忌的看着被众人又是送水,又是捶背,又是重新打理发型的罗凯玮,掌心似乎还余留着指尖穿发丝的柔顺感。
原来,他不是秃顶!
好半晌后,一切终于妥当,罗凯玮像盯仇人一样盯她,“白痴!”
想着若和他杠上估计又拍摄不了,梦汐也就咽下气,不与他计较。
导演走上来,对待会儿拍摄的意境表达做了简要说明,工作人员也过来,将梦汐身上一切的“累赘”统统取走。霎时,梦汐觉得自己是寒风中一根摇曳的冰棍。
好冷啊!
可导演说一定要面带羞涩的微笑,梦汐翘起眼尾,瞄着机器已经架了过来,也就豁出去,要把这些天的培训结果晒出来。
她深吸一口凉气,想令自己笑颜如花,却难受的发现连肺叶似乎都被冷空气冻得刺痛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是否还如以前那么僵硬,她只知道好冷,冷得她牙齿打起寒颤。她凝视罗凯玮的眼睛,导演说要含情脉脉,要柔情似水,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努力朝着导演的话去做,而她也分明看到罗凯玮那明亮深邃的眸子里,映着一道迎着冷风,瑟瑟发抖的纤薄身影。
“说话,导演要你说话。”
他也笑,妖孽一般红艳的嘴唇,在白玉面庞的映衬下,像红梅傲然绽放。
“说什么?”
梦汐觉得她和他像两个傻子,就这样无聊又佯装甜蜜的笑凝对方。
“随便”,毕竟已经轻车熟路,罗凯玮无论从眼神的传递,还是内蕴的表达,或者嘴角翘起的柔情笑意,全都逼真得仿佛真与恋人诉说衷肠。
不敢看架在头上的机器,梦汐努力想表达自然的情感,可她实在太冷,脸部僵硬得根本笑不出来。她佯装抿唇羞怯,意在浅笑,“为什么你能穿那么多,我却只有这么一点?”
“知足吧”,他伸出指头刮刮梦汐鼻尖,脸上表达出的神韵是宠爱又责斥,“原先给你准备的是t恤衫,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才给你加上了袖子,瞧瞧我有多好。”
他突然伸出手,将她双手捂进掌心。
梦汐愣了一下,但想到拍摄中,她很快镇定自若,“你拉我手干嘛?导演只叫我们说话,没加这一条。”
她还在笑,面部神经已经严重瘫痪。
“你不是冷吗?我以为你希望我这样。如果你不愿望那我改一下好了。”他突然放开,却抬起手,像恋人般将梦汐那枚小小的脸蛋捧进手心。
梦汐看着他,心想,天啦,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豆腐吃得
真是有够光明正大的!瞧瞧他的笑,他那是含情脉脉吗?简直就像得逞的狐狸。
这个时候,导演冲他们喊话,“走,往前走。”
瞧他笑容扩大,梦汐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还没想完,他长臂亲密的勾住她脖子,健硕的身躯靠她后肩,半靠半架的拉着她往前。
“喂,导演没说要你贴我身上。”
“嘘,别吵,咱们这是在营造甜蜜氛围,就演戏而已,别太较真,对艺术,你要有牺牲精神。”
梦汐撇撇嘴皮瞄他,“!”
“继续聊。”
“和你没话聊。”
“你就不会憋一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