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皇帝捏着翡翠珠子狠狠地拍在椅子扶手上,冰冷而嫌恶的目光扫过林才人的身上,很快移开了看向宋昭仪:
“你说,你今日为什么要陷害林才人?”
见宋昭仪仍然咬着唇不说话,皇后忍不住温声劝道:
“你父亲前些年外放任上犯了错,陛下是看在你入宫多年小心服侍的份上这才轻轻放过,还留在京城中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你如今在宫中做了这样令家族蒙羞的事情,若是说不出个缘由来,来日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可叫他怎么做人呢?怎么继续在朝为官呢?你家中兄弟的前程可要怎么办呢?”
宋昭仪面上这才有了松动之色,看了一眼怒气沉沉的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爬着爬到了皇帝的面前。
双手撑地,磕下一个头去:
“臣妾自知有罪,对不住娘娘的悉心教导,也对不住陛下这些年的回护爱惜,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处,不干家中父亲的事情。”
说着,宋昭仪抬起了眸子,盈盈的看了一眼皇帝: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父亲是在哪里犯得错被陛下申斥的吗?”
皇帝被她问的一愣,想了想说道:
“你家中世代官宦,你父亲更是为官多年,年事已高本该是荣养的年纪却偏偏要求一个外放游看的机会,朕自然记得清楚。”
“是尤溪。”
“是。”
宋昭仪此时情绪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如同笼罩在一股悲伤当中,倒真是书香人家养出来的沉静娴雅:
“父亲为官多年,一生清廉好名声,可偏偏到了尤溪那个偏僻的地方就被人弹劾,说什么父亲欺压当地百姓侮辱他人妻女,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的父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根本就是那个尤溪县令血口喷人!”
林才人在皇帝说出“尤溪”两个字的时候便心中一条,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宋昭仪忽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看着林才人,冷笑着说道:
“你的父亲靠着弹劾我的父亲立了功受了赏,还得了送女儿入宫做秀女的好机会,所以,这才是你能入宫的原因!”
林疏心中一跳,她只知道尤溪是世子母亲娘家老宅所在的地方,所以她被冠上了尤溪县令之女的名号参加选秀,可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周折。
她也并不真是那位尤溪县令的女儿,故而对上宋昭仪那双愤恨不平的眼睛,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
宋昭仪仍旧盯着她继续说道:
“怎么就这么巧!我正直清廉了大半生的父亲去了尤溪便性情大变犯下错事,尤溪县令又有个如花似玉的待字闺中的女儿?怎么就能这么巧!焉知不是你父亲陷害了我父亲,只为送你入这宫中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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