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High之……当然,因为大家早就在崩溃边缘了,所以High完一水儿全晕菜了。当然没有收拾,而且为什么要收拾呢,哪有吃完最后的晚餐还要洗碗的?
查理用一种特别诚恳的眼神看向陆臻,试图让他明白,他当时提出这个建议是非常悲痛的,非常无奈而且令人心酸的,就像……死刑犯临死的时候,要求吃顿饱饭一样。
陆臻这会儿脑子基本已经雷焦了,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查理眼中涌上感动的小泪花儿,非常沉痛地说道,后来救援队来了,然后他们得救了,结果他们被开除了,罪名是在战场上聚众淫*乱。
陆臻嘴角一丝一丝地抽搐着,他真心觉得那些救援队的哥们儿也很不容易。
查理收到这种判罚当然不服,一路抗议告上了军事法庭,最后被判败诉,开除军籍,收拾包袱滚蛋。查理老兄悲愤地挥舞着拳头向陆臻控诉:“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法律允许士兵绝望,痛哭……甚至投降,所以我凭什么不能在临死的时候high一下,给自己一个最后的高*潮??”
陆臻目瞪口呆,虽然他着实被雷得不轻,但是他坚*挺的理智型CPU告诉他,嗯……似乎,他郑重地斟酌用词说:“有道理。”
查理的蓝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如果不是在空中不能大撒把,陆臻相信查理一定会扑上来狠狠地啃他一口,以表达理解万岁的感激之情。不过,查理老弟压抑的激情在中途加油时酝酿出了更强的爆发。
只见他一边给自己的小灰机加着油,一边满怀期待地询问陆臻有没有尝试过同性SEX。陆臻这会儿已经让他雷麻木了,条件反射地摇着头。查理陈马上发出邀请说我觉得你的身材很棒很SEXY,所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搞一搞。他在陆臻呆愣地注视中拍着胸口保证说我技术真的很不错,绝对比girl更刺激,一定能让你有非凡的体验。
陆臻眨巴着已经瞪累的眼睛,走神去幻想了一番“假如夏明朗当前在场,查理小弟弟会有个神马下场”等等生动有趣的假设。
“呃……这个。”陆臻酝酿用词。
查理脸上充满了期待,深邃双眸中闪烁着火光幽幽。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和普通朋友发生性行为。”陆臻为了加强语气,还重重点了记头。
“唔……”查理失望的耸了耸肩说:“OK……你有权,嗯,对,你的生活。不过,如果将来你改主意了,你知道……”他按住胸口很为陆臻遗憾似的:“我真的很不错。”
“嗯,我相信,但,你也知道,那不是你行不行的问题。”陆臻只能尽量真诚地微笑。
查理摇晃着脑袋,以一种非常惋惜地态度爬上驾驶座。
陆臻这会儿身心俱焦,整个人呈现出天雷劫度已然飞升的状态。他就像一个植物学工作者忽然发现了一个新品猪笼草那样不断地偷瞄查理,试图捋清此人行事的基本价值观和内部逻辑关系,在又飞了一百公里之后陆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常常这样,向人发出你的邀请吗?”
“Oh,No!当然不。”查理断然否认:“你知道,很多人很糟糕,身材或者脑子,他们很……shit。不像你,你很聪明,而且身材很棒,我喜欢。”
“哦,我真荣幸。”陆臻苦笑。
查理一脸的得意。
陆臻被雷劈焦的CPU慢慢缓过来,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简直有点拍案叫绝的冲动,几乎认为一个人如果真心实意地活成这样,你还真没法去说他什么。
陆臻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查理小朋友目前的生活方式,这下可不得了,又拉开了另一个话匣子。查理兄此番孤身犯境打前站,也没能随身带个伴儿什么的,偏偏此地奉行伊斯兰教,就算他乐意把灯一关颠倒黑白,也没有男人会跟他上那个床,活生生把一个SEX动物憋成了清教徒,终日在五指山上跋涉,生活没滋没味儿。
陆臻笑得前俯后仰。
查理小朋友异常幽怨地看过来:“我会28种自*慰的方式,你要不要跟我学?”
陆臻大笑着摇头,差点儿从飞机上掉下去。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不行?”查理惊异地瞪圆了蓝眼睛,那表情简直就像在看火星人:“Jesus!我真是不懂你们。”
陆臻乐不可支,他一边抓牢把手一边仔细评估着,如果他胆敢和查理深入探讨五指山问题,即使是纯口头学术性*交流,夏明朗抽死他的几率会有多大。而查理震惊的表情已经慢慢转为同情,陆臻深深地感觉到,他目前在查理心里已经约等于X冷淡了。
陆臻和查理聊了一路,下飞机时心情神清气爽,一扫前夜的无力与伤感。他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如此的奇妙,是啊,这世界既然如此奇妙,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并尽力去理解。
勒多这边诸事繁忙,陆臻本以为梁云山能派辆专车来接他已经很够意思,没想到远远地居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穿青草绿常服衬衫的军官。陆臻只觉得奇怪,要知道使馆里可没有打杂的军职,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有点份量的。等他再走近一些看清了面目,陆臻惊讶地失声喊道:“秦若阳??”
“还真担心你认不出来了。”秦若阳微笑着伸出手。
“怎么可能?”陆臻两只手用力握上去:“你就是不应该扔我一正脸儿,你要是背对着我,我一下飞机就能认出你。哎呀,不错啊,少校了啊!”
秦若阳是陆臻当年那个校园Band的第一任主唱,一个节奏吉它一个打鼓合作了一年多,要不是后来秦若阳面临毕业又和队友陷入狗血的三角关系,也轮不上陆臻披挂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