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该怎么办啊?”沈若言一边用手帕帮玄蝉子擦去脸上的汗水和血渍,一边心急如焚,自言自语地道。
眼看再这样下去不是良策,沈若言思忖了一会,暗下决心,取出几粒疗伤圣药放在自己的口中轻嚼,直至丹药嚼到碎烂,才有些羞涩地将樱口凑到玄蝉子的嘴边,丁香暗度,将嚼碎后的丹药缓缓地送入玄蝉子的口中。
一连好几天,沈若言一边躲避强敌,一边试图治愈玄蝉子的伤势,可惜玄蝉子的伤势并没有因此而好转。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玄蝉子的伤势也没有加重的迹象。
经过七天七夜的亡命逃离,沈若言带着玄蝉子终于摆脱了弑龙盟的追杀,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处山巅,矗立在云海之畔,眼见前面出现一片似锦的繁花,沈若言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头就扎了进去。
随着一阵青光闪动,繁花全部消失不见,沈若言背着玄蝉子出现在一处院落之中。这诡异的一幕,让沈若言不由有些惴惴不安。正考虑要何从何去的时候,却发现院中的一处石凳上只端坐着一个人。
这一切,显得无声无息,连沈若言自己都有些糊涂,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先在这里,还是在她带着玄蝉子进来之后,才突然出现。
这是一位身穿红衣的男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白皙的手正在雕刻着什么。只见他左手拿着一块木坯,右手拿着一把小刀,聚精会神,刀落如风,不一会,一朵栩栩如生的鲜花就出现在木坯之上。
“你是谁?”沈若言有些不安地问。
“你是谁?作为此地的主人,这句话应该是我先问才对?”红衣男子慢条斯里地说,随后手中的小刀一转,又一朵鲜花雕刻完成。
“我叫沈若言,背上之人是我师兄,由于躲避仇人,慌不择路,多有冒犯,希望你多多见谅。”
“见谅谈不上。你现在虽然云鬓散乱,脸上风仆仆,却瑕不掩瑜,身体匀称,如弱柳扶风,一定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而我,畅春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美人打交道。”红衣男人手中小刀未停,面带微笑地说。
听了畅春子的话,沈若言多少有些不悦,这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就说出如此轻浮的话,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由萌发了去意。
沈若言正想带着玄蝉子离开,畅春子却胸有成竹地说:“难道你背上之人不想救了么?他身受重伤,五脏移位,气海崩溃,内丹碎烈,再不救治,活不过一掌之数。”
沈若言一听大喜,急忙问:“难道前辈要出手相救我师兄,那晚辈沈若言先谢过了!”
“我点明他的伤势,并不是要救他。你们跟我无亲无故,我凭什么要救他?不过……”畅春子手中刀未停,又一朵鲜花雕刻在木坯上,然后满脸戏谑地望着沈若言。
“希望前辈能救救我师兄,前辈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谨记在心,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万死不辞!”沈若言虽然不喜畅春子的为人,但现在见救治玄蝉子有了一丝希望,赶紧跪下,苦苦地哀求畅春子。
畅春子听了沈若言的话,并没有言语,又低下头去,继续雕刻他的东西。
沈若言跪在地上,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又生怕惹起畅春子的不快,不肯救治梁骁,只好忍住心中的憔急,耐心地等候着。
当最后一朵鲜花出现在木坯之上,畅春子放下了手中的刀,目光带着一种炽热地望着沈若言,缓缓地道:“要救他也容易,你先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
第八十四章 君心亦我心
面对如此无礼,屈辱的要求,沈若言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银牙紧咬,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玄蝉子,脸露坚毅之色,缓缓地道:“你救人的要求不止这么简单吧?不防一并说出来,我再给你答案。”
“果然是一个聪慧,识时务的女子,我喜欢!我的要求并不多,帮你救活他之后,你只要做我的侍妾就行。”畅春子一脸得色,似乎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不怕沈若言不答应。
“那怎么保证你能说话算话,将我师兄救活过来,而且让他的修为恢复正常?要是根本没有办法将我师兄治好,又该怎么办?”
“这一切你大可放心,我可以用我的灵魂铬印发下毒誓,若是救不活他,我不仅恭恭敬敬地将你们送出去,而且还会为奴一千年,听从你的使唤。”
“既然这样,那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的师兄完全康复,安全离开之后,我才会做你的侍妾。”为了救玄蝉子,沈若言什么都愿意去做。至于什么名节,什么操守,在此时此刻全部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当畅春子在沈若言的面前下毒誓之后,沈若言并未食言,缓缓除去了身上的衣衫。那一刻,只见她全身在微微地颤抖,两行清泪,从眼角处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滑过她略显瘦削的脸颊。
沈若言长得很美,肌肤如羊脂美玉一般细腻,润滑,白皙,双腿修长,小蛮腰盈盈可握,全身上下不带一丝多余的赘肉;一举手,一投足,是那么的随意,却带有无限的风情。
只要是个男人,如果不是瞎了双眼,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会止不住心猿意马。
畅春子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沈若言,从她端庄的脸,到她白皙的颈,从她坚挺的胸,再到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纤弱的脚踝,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瞄了个遍,还恋恋不舍。
畅春子的目光有赞赏,有满足,有阴谋得逞后的得意,还带有一点点猥琐,一点点**,让人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怜。
“好!好!好!”畅春子连连赞叹,刻刀在手中不停地旋转,一身红衣无风自起,似一朵娇艳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