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懂,所以才用一双无辜又纯明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挨得这么近,她倒也胆子大,居然敢一直瞧着自己,也不怕自己克制不住。
盛玦都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
“瞧着本王做什么?”盛玦喉头微微一动,声音极低,似乎是用气音在同她讲,“本王好看么。”
江洛瑶真诚:“嗯。”
盛玦:“……”
她这般笃定,倒叫他有些无措了。
“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江洛瑶毫不隐晦地夸他,真挚到了极致,反而不含任何的缱绻暧昧,“初次相见,王爷冒了风雪来宁紫轩时,累到在椅间小憩,我执灯瞧过去,便觉得王爷俊美无俦,实在是世间罕见。”
盛玦耳畔之后渐渐起了一层可疑的红。
好在天色已晚,他借着黑暗做掩,才能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知道了。”他说。
江洛瑶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喉头的那抹凸起。
情不自禁……
她想起,方才那対佳偶在缱绻亲近彼此时,女子便抚过此处作为安抚。
她不懂这是何意,但瞧着她们那样做了,应该意思也相差不多。
只是……她学着做了,好像并没有安慰到摄政王?
盛玦喉头一痒,当场失控似的抓握住了她如霜似雪的皓腕,盈盈细软,不足一握,只需一只手,哪怕收到极紧,还能全部严丝合缝地握着。
气息陡然深重。
盛玦克制着咬牙,渐渐低头——她倒好,都被自己这样抓着了,还是一副无知无畏的表情。
手中的那截皓腕太过娇柔,只片刻功夫,便染上了薄薄的粉,她虚虚地松着手,任由他抓着,也不反抗,只是让他抓着。
似若柔夷般的纤长细指,真是没有丝毫气力。
想必……抓人肩背时,都不会弄痛自己吧。
不是盛玦小瞧她,而是盛玦没体会过。
盛玦:“……”
他一想到这里,就难受,忍得身心难受。
再加上那几日“恰巧”听到岳昌侯同她的対话,対方居然质疑自己有毛病。
盛玦就是再不做人,也不能欺负紧了她,什么三媒六聘还是要按着规矩来的,不能直接毫无准备就抢占了侯爷家姑娘,若是以后她懂事了,想到此事,怕是要不依自己。
不能。
左思右想,还是得忍着。
盛玦憋得声音都有些颤了,他说:“洛瑶,你就别招惹我了,行吗。”
江洛瑶疑惑地看着他。
自己明明在努力安抚他情绪,怎么他反倒怪罪自己了?
江洛瑶想到不久前,自己爹爹说的那些话,本就怜惜起了摄政王,因此也愿意対着他说些中听的话,难得没有故意气他,但……看样子,他反而更难受了?
盛玦怪她:“你什么都不懂,不懂的事情,就不要跟着学了。”
江洛瑶反驳:“可是爹爹说,王爷是要教我,做师父的,师者,莫不是需要做这些传道受业解惑之事么?”
盛玦眼底起了一层红,握着她清瘦的肩头,确认道:“你叫本王什么?”
江洛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