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孔文顺看着秦之道和秦楠惊疑不定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问道:“裴泫是谁?”
秦之道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南景王室裴氏后人。”
孔文顺大吃一惊:“南景覆灭之时,据说王室被屠戮一空,怎么还会有后人?”
苏时接口道:“有漏网之鱼并不足奇,而且这个裴泫也算是一个奇男子,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搅动大乾风云,动摇大乾根本。”
孔文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苏时说话时语气低沉,显然不是在说笑。秦之道的神情更是异常严肃,似乎完全认可苏时的说法。
只不过他还是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祸乱大乾,动摇大乾根本。他看向秦之道,但是现在秦之道的注意力全在苏时身上,没有时间为孔文顺解释。
秦之道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贤侄快一一道来。”
苏时沉吟道:“昨日送别大哥后,我心里萌生了一个计划,于是到了瑞和楼找唐绣女。”
这个转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之道等三人怔怔看着他,实在想不通他的计划和唐绣女有什么关系。
秦之道诧异道:“你找唐绣女做什么?”
“因为我想开绸缎庄,而唐绣女是最好的人选。”
其余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苏时的行事实在太过天马行空,昨天千秋商号名下六十八家商铺开业,他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又在筹划绸缎庄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千秋质库的钱的太多了,而银子放在那里就只是一堆占地的矿物,要用出去才是钱。”
秦之道和孔文顺无法理解他的话,在他们看来,银子就是银子,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代表着财富。
秦楠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时,仿佛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苏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说道:“不过我失败了,唐绣女并没有与我合作的意思。”
这个结果似乎在秦之道的意料之中,他捋须说道:“赵王对唐绣女有恩,所以唐绣女拒绝你的招揽也是理所当然。”
苏时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在与唐绣女喝酒的时候,让我无意间发现了手绢上隐藏的秘密。”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秦之道再也坐不住,他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苏时叹道:“慧娘遗留下来的那条手绢其实另有乾坤,我相信慧娘在上面留下了一些线索,而凭借这些线索可以找到太子所着之书。”
然后苏时讲述了自己如何从一件披风联想到慧娘如何用刺绣隐藏线索的手法。
秦楠在认真聆听苏时的讲述,听完之后,不由得秀眉紧锁。突然间她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道:“这么说来,慧娘也是裴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