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越来越接近。
一百步……
五十步……
十步……
“杀!”张彦大吼一声,路旁的树叶为之震落!身体随即象豹子般跃起,挺着长枪迎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逃亡的敌人冲杀过去,在对方地滚刀的斩杀下抢攻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身旁一众士卒纷纷应声急冲而上,借势迎向对面刺客,一排排银枪犹如钢铁森林,迎面而来的一众伏兵显是没有预料到张彦等人的行动,一瞬间道路上兵刃交击的清音中夹杂着骨肉分割断裂的闷响,鲜血染红了道路上的泥土。
“唰!”
借着从空中跃下之势力一刀将一名持枪之人劈开两半,长声凄厉惨嘶中,二人尚在半空已肚破肠流,五脏六腑与满腔的鲜血劈头盖脸地淋下来。鲜血溅地他满身都是。赤热的鲜血迷蒙了他的眼睛,视线顿时模糊起来,“呲……”一声刺耳的破风声在,一点寒芒突然出现在张彦左侧闪现,死亡离他是那么的近……
无生惧、无死怖。
猛然大喝一声,双脚用力踏断脚下的长枪,一挑。如一柄长长的暗器朝那人小腹直射而去,那人地必杀之枪顿时停止。同时双手高举手中长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人劈了过去,此刻天空中的云层为之亦停止了飘动,上下夹攻之下那人展现出了超强地实力,一声闷喝,手中钢枪轮了个风车:“叮”火星四溅,在措不及防之下哪儿手中长枪拿之不稳,从然坠地;惨叫声不断响起。几个士卒已经全部倒地,丧失了战斗力,所有刺客集中所有兵力呼啸着向张彦砍(刺)过来。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出来,在面颊上形成一条条的水,从下巴上成串的滴落。
风在逐渐变小,哔哔剥剥的火焰声代替了猎猎的风声,沉重的燥热不断增加。
瞬时间攻击之浪一浪接着一浪,张彦向后急急飞出一丈余远。撞倒了一颗大树之上,死亡地阴影离他越来越近,眼见数只闪着寒光的长枪就要洞穿张彦的身体:“嗖——”
数十支箭支准确的落在了张彦与刺客之间,打断了刺客的攻势,尾部箭羽毛在空地间不断晃动,族中其他族亲银枪军校尉带着数十个兄弟拿着轻弩赶到了;紧靠着树干撑起身体。左臂上已有两个血洞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上身衣甲已经完全破裂,一条一条的挂在腰间,望着离去的刺客身影张彦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闪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
随着他的五名士卒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张军头”
“张军头,没事吧!”族中几个同营校尉飞跃至张彦面前,焦急的望着张彦。
“没事,去看看其他人。”张彦语意苍凉。检视了几个倒在血泊中的士卒,其中只有一人还有气息。张彦心中稍稍安慰。能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中存活下来一个已经让人很欣慰。
“快,将人抬到家中去。马上叫大夫!”
“张军头,你地伤不要紧吗?”
张彦挥了挥手,道:“我的伤不要紧,先走!”
众人抬着赶紧将还剩一口气的受伤士卒回去,张彦从身上衣袍上撕下一条布条将左臂上伤口紧紧的包扎了下,随口问道:“朝那边跑了?”
身边的一名校尉道:“朝西城跑了!”
“算了,没抓到也知道是谁干的!”
“哦,是谁干的,张军头,要不要召集弟兄们,咱去一举灭了他,奶奶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他了!”
张彦眼中闪现出一抹狠色,道:“这次的仇要加倍的让他还回来,但还不急,我们还要先去办一件事。”
“军头,什么事比报仇还重要?”一旁的校尉不解地问道。
张彦冷哼了一声,道:“方才那刺客首领,不是王彦章就是王彦童,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后梁皇帝分镇之事已定,他已经把咱们给卖了!”
“啊,这怎么办,分镇不等于要了咱们地前程么,再说了,我们在魏州多少年了,族中都在这里,凭什么分镇,反了吧,咱从来就没怕过谁!”
深吸一口气仰望长天,在思考这件事他到底是不是处理的十分不当,衡量了下利弊,暗自下了决心,“反了,娘地,但蛇无头不行,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愿意,平常咱都是以你为首,这次也不例外,谁要敢不服就砍他娘的!”身边一名校尉亦在旁边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