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辉?”康兆业开口问道。
岳小雅点头,“朕准了。”
随着大康军队的临近,离着边境不远的大齐百姓都慌了,怎么军队非但没有开往战场,反而在往后退,有钱有势的走各种门道,只希望能够保住性命。
等到大军踏进大齐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除了惊恐不已的百姓,各个城镇的防御简直是不堪一击,大规模的战争根本就没有,顺利得让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大军依旧继续前进,很快,就收到密报,在第一时间做好了打第一仗的准备,至于被占领了的大齐地盘,自然有后续的军队接手,君子玉带着他的人马,甚至比前方打仗的士兵还要忙碌。
大齐几十万的军队,分成五皮,当然,最多的都是集中在最后的屏障,离着齐都不远处的守齐关,许是因为手榴弹的威力太大,炸开城门之后,前面四批军队吓得根本就没有怎么抵抗,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要么投降,要么弃城逃跑,这仗打得薛长铭等人都觉得意外的同时,又在意料之中。
从康城到齐都的一路上,从大康百姓满足的脸上再到大齐百姓感受枯黄茫然麻木的表情,他们就已经明白两国之间的差距,不过,看着眼前的雄关,所有人都知道,这最后一战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大齐皇宫,齐卫龙阴沉着脸,虽然说大部分逃回来的士兵加强了这里的防御,可是,整个大齐,如今就剩下齐都和周边不多的地方,被攻克也是迟早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无论是齐祯,齐昊还是齐飞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即使是齐悦和司徒傲父子都已经证实了大康的军队里有着厉害至极的武器。
“父皇,现在该怎么办?”饶是脑子聪明过人的齐飞,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齐卫龙沉默,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先送齐辉他们离开吧,父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总得保留一丝血脉吧。”齐昊开口说道。
“晚了,如今又能将他们往哪里送?”若是大齐灭亡,即使是他们皇室留有血脉,要在重建,打败大康,除非大康出现一个昏君,否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除了齐都之外,整个大齐都被插上了大康的旗帜,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齐都,司徒府,在这里的司徒府也仅仅算是富贵的宅子,比起曾经占据不少山头,独霸一方的司徒山庄,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差距,“父亲,我们走吧,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我们不要搅和进去了。”
此时的司徒傲已经后悔了,“往哪里走?”
“以我们父子的本事,隐姓埋名,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也并不是难事。”司徒飞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两天晚上,我悄悄地去过大齐的军队,是一点士气都没有,即使是固守一城,也不是大康军队的对手,破城是迟早的事情,有薛长铭在,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们武功是高,可面对千军万马,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隐姓埋名,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岳筱辰会娶妻生子,即使不会,也会找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司徒傲黑着脸说道:“难不成你觉得,那岳筱辰还会一个人过一辈子。”
“他敢!”仅仅这一句话,就打破了司徒飞脸上的平静,就是现在想到岳筱辰,他心中内疚的同时,还是将他当成是他的人,理所应当地要跟他在一起的,虽然之前的事情确实是他对不起他,可以后他好好对他不就可以弥补了吗?
“你都隐姓埋名了,他又有什么不敢的。”司徒傲说着这话,心里却在担心千里之外的陶月辉,大康出兵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司徒傲心里就极其的难受,“放心,我手里还有一张牌。”
“父亲,你说的是岳叔吗?”司徒飞心里一紧,站起身来,“你若是用他来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根本就不可能。”
“这场仗谁输谁赢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司徒傲笑着说道:“说到底我们并没有真正做出危害大康的事情,至于齐卫龙所说的那些,也可以归结为我们和将军府,岳家的私人恩怨,用一个岳玉祁换取我们父子的自由平安,想来薛长铭是同意的。”
“可是,父亲,若是岳筱辰知道岳叔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一定会恨死我的。”对于司徒傲的话,司徒飞并没有反对,反而向东啊岳筱辰的态度。
司徒傲冷哼一声,“岳筱辰不就是个瘸子,你能看上他就已经不错了,大不了以后你多花些心思哄就是了。”之前他和陶月辉闹得多厉害,刀剑相向,各自娶妻,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司徒飞沉默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虽然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不过,比起岳筱辰,她妹妹岳小雅才是真正的可怕,父亲还是小心为上。”
司徒傲同样是一脸不甘心,不过,响起那次栽在岳小雅手里,冷笑一声,“这个我早就打听过了,大康这次出兵,岳小雅并不在里面,再说,若是她再就更好,比起其他人,没有半点功夫的他更好抓一些。”
司徒飞点头,“岳玉祁还活着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整个大康军营里,在意岳玉祁性命的人,恐怕只有薛长铭一个,而之前见过岳玉祁的人就更好,父亲想过怎么交涉吗?”
“不是有画像吗?我相信以薛长铭跟岳家亲密程度,是一定能认得出来的。”自从上一次和齐家那一伙人算不上愉快的谈话之后,虽然表面上司徒傲答应站在齐家这一边,可私下里却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到如今,他是越想越觉得用一个岳玉祁换取他们父子的平安并不是不可能的。
“今天晚上我会去一趟军营,跟薛长铭当面谈谈。”司徒傲开口说道。
司徒飞皱眉,“我跟父亲一起去吧?”
“不,你在家里待着,你放心,以我的功夫,想要强留下我并不容易。”此时,司徒傲笑得有几分自得地说道,“再说,我还会带上一些人,不会有问题的。”
想想觉得自家父亲说得有到里,司徒飞也就没有多言,“父亲当心。”
两父子商量好之后,司徒傲便来到司徒飞后院西边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推开院门,里面虽小,却布置得极其精细,此时正值鲜花盛开之后,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院中凉亭里,身形枯瘦如柴的白衣男子,干枯的两手捧着茶杯,嘴唇因干咳而起皮,却没想过用茶水滋润一下,大大的眼睛空洞地看着远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着,彷如一只没有人气的木偶,呆呆的。
对此,司徒傲也不觉得奇怪,径自在男人对面坐下,拿着下人递过来的手绢,沾了茶水,在男子的嘴唇上碰了碰,之后无趣地放下,想着将要用他来换取他们父子的平安,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岳玉祁,我知道你恨我。”也不管岳玉祁此时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说道,“只是,谁让你要娶大康的公主,要压景明一头,这就是你的命,你该有这么一劫。”
“呵呵,”司徒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吧,明明你那儿子已经瘸了腿,明明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解脱之日,谁能想到,儿子不中用了,竟然还有一个厉害得不行的女儿,虽然晚了一些。”
伸手,带着几分留恋摸了摸岳玉祁早已经不复当初风华的脸,“可她到出息了,将我们逼出大康不说,如今还大军压境,若不是没有办法,我还真舍不得用你来换取我们父子的安全。”
说到这里,司徒傲突然将手收回,蹭得一下站起身来,一改刚才情人般温柔的笑容,眼神冷漠,面容狰狞,再次出手,却是粗暴地抓着岳玉祁的衣领,大力地将其拎了起来,看着在自己手中像破布娃娃一般,就连脖子被勒住脸上还是一副死样,司徒傲几乎是立刻就松了手。
“你最好是祈祷你那个从未见过你面的女婿会看在你女儿和儿子的份上,放过我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