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时候,她很想补上一句,反正我现在没想好,你随便怎么拒绝都没事。只是这话刚在心里酝酿好,她就听他道:“如果我说我不会后悔呢?”
“呃,这个……”荣顷顿了一下,脑袋也因这停顿的机会高速转动,嘿嘿,叫还不简单吗?只不过要达到她心里想要的那个效果就只能走猥琐路线而已。其实,猥琐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猥琐什么的很毁形象啊!
假如达到了一鸣惊人的效果,但因此也吓到了他……
“你想说什么?”符亦禅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含而不漏的玩味,干净的笑容就像灿烂的阳光,不会热烈倒也有那么一点的无辜。
无辜,无辜你妹!
荣顷抱着床栏狠狠的撞了两下,边撞便痛苦的低喃:“神呐,让我回去吧!”叫她在古代人面前猥琐,她真心不好意思啊,可是不在古代人面前猥琐,那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她不甘心。
一丝残忍的笑意浮上她的脸庞,她缓缓的抬头,气场难得的强大,她眯着眼睛眼角也因此微微上翘,看起来居然有些魅惑。
像是地狱里的魔,张扬而霸道。
她微微勾唇,像是饮血的罗刹:“相公,你太细了~”上翘的尾音带着媚意,似是哪沉浸在欲望里却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一样,得不到满足却还拼命的想要。
“相公,别走嘛~”荣顷坐在床上,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符亦禅,骄傲得意的表情让人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好了好了,相公,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相公,来嘛~”
有一个成语叫惹火上身。
符亦禅眸子沉了沉,声音也是沙哑中带着那么一点厚重感,他上床,跨在荣顷身上问:“你这些是打哪儿学的?”
“你觉得呢?”荣顷的气场好不容易才强大了一回,所以她想继续强下去,于是她便躺在床上,学着符亦禅的语气反问。
气场强大的感觉,可真好。
“还是说你更想让我试?”符亦禅的身子渐渐下降,直到鼻尖碰到她的鼻尖时才停下,说到玩暧昧,在强的女人也不是男人的对手。
因为,不管怎么样,吃亏的都只会是女人。
“你想怎么试?”荣顷躺在床上跟他对眼,呼吸几乎都成了对流,她不喜欢太近的距离,所以今天这距离光是对眼就差点让她恶心的想吐。
她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对视了,不过就算讨厌也要强下去,她脑子一抽,直接拽开自己的衣服:“要这样试吗?”
光洁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符亦禅在她肩膀露出来的那一瞬间好像嗅到了一股香气,淡淡的味道怕是在浓一点都会让人厌烦。
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符亦禅心满意足的埋在她的脖间,继续逗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说完还用舌尖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几乎是同一瞬间他都想继续下去了。
美人调戏调戏就好,若是唐突了怕是以后都没有调戏的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美人这反应的,明明刚才还嚣张的像个炸毛的小猫,只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被猫盯上的老鼠,一动不动的同时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喂,你不会来强的吧?”荣顷的声音一颤一颤的,脸上的表情也由单纯的惊讶变成了惊讶失望沮丧后悔的混合体。
简而言之就是十分苦逼的表情,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皮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觉得呢?”符亦禅闭着眼睛趴在她的肩膀上问,安静祥和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种感觉好像……蛮不错的。
“呵呵。”荣顷的额前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冷汗,这种问题是最不好回答的啊!可是谁能告诉她为毛线符亦禅总是爱反问啊!爱反问也就算了,为毛线每次都这么男回答啊!
回答是的话,那他只要一句恭敬不如从命……如果回答不是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其实,礼貌的回答问题也是门很深奥的语言艺术。
荣顷正在头痛的时候,猛然生出一个念头:“咱们还是讨论讨论床单该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