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咱们施家开枝散叶不是?”
“嫂子说话乱的很。上回还跟我说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夫君,这会子我对夫君正尽心尽力,嫂子又说什么也比不过自己好。两下里作一处听,我估摸着,依嫂子的意思,是想让我找个年轻貌美的妾室去对夫君尽心尽力,而我呢,对自己好,冷眼旁观地看着就够了?”
宋颜愣了愣,忙是否认:“嫂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意就是想嘲笑她几句,找找痛快罢了。哪成想被她这么一搅合,自己不辩解不是,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脑子一下就乱了。
哼,一定是她仗着管家的权利在手,才不把她这个大嫂当回事。
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弟妹可别吃心,嫂子就是嘴笨,想说的话没说好,这才让弟妹误会了。嫂子的意思是,弟妹这又要管家又要顾二弟,偏二弟又不安生,成日往那些个地方跑,弟妹为了抓住二弟的心恐怕也费了不少尽。未免劳累,这管家的事儿就得放一放了。”她笑道。
“至于纳妾之说,嫂子就是浑嘴儿一提,你们两人成亲不久,你要是不愿意,便只当嫂子没说过。”
“大嫂想要管家的权利就拿去,何必把人堵在这里念叨。”没等小杏开口,一道低沉的男音插到二人的谈话中。自小杏过来的游廊那一端,施北正迈着大步走过来。
他虽然不喜欢父亲,但不得不说父亲的眼光是好的。大哥自己娶来的这个大嫂,他本就觉得心眼小,眼界不广。如今一看,就没一处靠谱的,还敢把手伸到他房里,想管他纳妾的事。
他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小杏改变了。
要是在从前,女人之间的拌嘴骂架,他从来都不会多抬一下眼皮。就如小杏应对青楼女子时,他浑不在意的态度一样。
小杏退开一步,清澄的目光看着他,抿着嘴儿,像是还在生气。连一声“夫君”也没有叫。
施北不由有些讪讪地。
宋颜被小叔子一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脸色亦变得讪讪的:“二弟这话说的……”
施北吃了小妻子的冷羹,心里积郁,对着尊敬不起来的大嫂自然没有好脸色。他没好气地道:“看大嫂这架势,是要送吃的给大哥吧。怎么看见我家苏苏,就把大哥给忘了。”
“……我那不是,关心弟妹。”宋颜也有点恼了,但对着这个有官职的小叔子,她也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来。
“大嫂有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罢。”施北毫不客气地道,“我听说大哥近来想要纳一房贵妾,想必大嫂为这事心烦的很。不如赶紧把吃的给大哥送过去,讨好几句,大哥说不准就把这想法打消了。”
“你!”宋颜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是你大嫂!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尊重!?”
施北看着她,嘴角轻勾,有一丝讥嘲溢出。
不好意思,习武之人,待人处事就是这么直接。做不来文人那些表面微笑背地捅刀的行径。
宋颜气的想把手上的食盒都甩了,等她一触提盒,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我,我去告诉夫君,让他来教你!”她撂下这一句,就快速的走掉了,看都没敢再看她挖苦了半天的苏小杏一眼。
宋颜一走,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施北眼望去,见小妻子站在冰纹花窗旁,飞入的雨丝没入她乌油油的长发中,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捞到了自己身边。低声:“苏苏。”
她抵开一点距离,看了看他:“夫君想明白了?”
“你说的对。”他没有犹豫的承认道,“我总是想着,娘如果在世的话,会不会像子丰的母亲一样教导我,管着我。久了之后,就不自觉会和子丰一起听他母亲的话。这样的行为确实是一种逃避,很懦弱。你说的很对。”
“不过,御前侍卫的职位很好。”他笑着又道,“我还需要历练,现在就是上了战场,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子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讨厌这个位置,至于他在花街流连……”
他扶住额头:“他觉得那里的姑娘比较合他胃口。”
“不许说!”小杏窘迫,她将额头抵在他手臂一侧,“我、我猜错的地方都不许再说了!”
施北本来还觉得将内心剖析给妻子听,实在有点尴尬。但她一闹,反是笑起来:“小无赖。只准你说我,不许我反驳你?”
“要说也要回房再说。”她拎起他袖子上的一点衣料,像是把脸藏在后面,露出大眼睛溜了一圈四周,警觉地防备着有人经过,模样可爱的很。“反正不能在这里!”
他还想逗弄逗弄,一看她衣裳湿了大半,便顺着道:“好,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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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穿着白绵衣质的大褂走出来,这原是施北的衣服,因她上回觉得拿来当睡衣舒服,就一直这么穿着。只是她骨小肉丰,衬的衣肩松松的,袖子挽了两三折也还太大,像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衫一般。
施北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周游列传闲看,抬眼见她的样子,一下怔住。他眸色稍暗,将书往几上一甩,把人拉过来圈到怀里,半撩开湿漉漉地头发,毫不克制地咬住她泛起了粉色的耳垂,含糊:“怎么想起来穿这件。”
“衣料软和……唔……”
她将扣子一排扣到锁骨之上,本是密密实实地,留出的一小截儿白嫩的颈儿却让他有了可图之机,自粉颊往下滑,一路轻吻慢吮,及至衣领,方要伸手去解扣子。
“不行的……”她轻轻地挣扎起来,但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声音又软又糯,教他骨头酥了半边,只当做是一种鼓励。
“苏苏,没和你洞房是我的错。我现在补偿你,嗯?”他嗓音有些沙哑,心情亦是迫不及待,但是担心她太过抗拒,就一直抑制着,没将衣扣解开。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将她软绵绵地身子贴在自己身上。
那肌肤像软滑的豆腐一样可口,他咬着吸着,像是着了魔,眼眶也微微红起来。
“好不好?”他耐着性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