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呢?这么多天,怎么不见太了殿下过来看看我?”
蒙着面的容花月声音嘶哑得厉害,抓住白梅就一通焦急问,根本就不给白梅开口机会。
“太子妃……太子殿下他,他出事了。”
白梅脸上是难掩的焦急,因为这关系到太子妃的未来,还有他们这些下人的未来。
“出,出事了?”容花月先是一愣,又慌张地抓着白梅:“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怎么会出事?”
“太子殿下他……他被皇上免了职,如今被罚在家里闭门思过,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准踏出太子府半步……”
“白梅,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伺候在旁的郑嬷嬷声音一颤,急问。
“不,不是谣言,是真的……皇上真的将太子殿下所有职务都卸下了,如今是侯爷在接手太子殿下的职务,这件事还是得从昨天的摘星楼事件说起……原来这摘星楼是太子殿下设在民间的一处集情报处……昨夜烧死了好几个朝臣公子……这件事闹大了,如今民间正议论着呢。”
听着白梅的话,容花月刚刚还想着让太子过来看自己的情绪一下又跌入了谷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罢了太子的职?就算是摘星楼出了事,也不能这样对待太子殿下啊。
秦禄是未来的国君,怎么可以被罢免。
容花月突然觉得心沉沉的,本以为可以嫁个太子做未来国母,却不料突然出了这档子的事,将太子所有的权都剥夺了不说,还被禁闭在家中。
容花月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好生活还没有开始,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爹,对!她得去找爹商量。
容侯拿了太子的权,自然是由容侯手中交回去,容花月是这么想的。
人在失去方寸时,总会有些转不过弯来,同时也变得幼稚起来。
就算容侯想要交出来,那也得看皇帝的意思,若是平常时的容花月一定会想到这些,可是现在的容花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给砸昏了头,一些简单的道理都被忽视了。
不管郑嬷嬷和白梅怎么劝也没有用,好些天不敢出门的容花月无法忍受自己做为太子妃被打压的事实。
一张脸变成这样也便罢了,现在连能倚仗的丈夫也失了势,太子现在这里与宫里头那个没势没权的九皇子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可不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避过了回府的太子,容花月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就出门了。
寿王府。
秦执听到秦禄在朝中的消息,也便只是轻笑了之,对此并没有意外。
方拓退到身后,看着坐在阳光下的秦执。
对着一院的枯燥,秦执轻轻呢喃着,“你其实谁都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的江山,还有那个人。”
而这个人,他只是一个猜测,却也有猜测的根据。
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的信任?又怎么会肯将太子手中的权轻轻松松交到一个外人手里?
或许对皇帝来,那个人已经不是外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一片枯叶落在他发间,他轻轻拈起,在手里慢慢化作飞屑,嘴里温和着轻声道:“只是不知道父皇你是否能为了他,舍弃你的江山。”
兄弟情谊已经达到了这份上了,他只是想试试,在他这个冷情冷肺的父皇眼里,到底是多么的重情义。
为了这份兄弟情义,高高在上的父皇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秦执,很想知道。
当年他们母子俩饱受折磨时,这个重兄弟情义的男人又在哪?在他们母子能够存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时,他又是以怎样一种冷淡态度看着他们的?
如若不是需要,是否他的母妃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贵妃?
因为后宫,也需要位份的牵制,所以他的母妃成了众人皆知的“宠妃”。
多么可笑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