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耸耸肩:“谁知道呢,没准是天气太冷,被风吹的。”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眼神无意中瞥到那只小泰迪,说:“这只泰迪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电话通知客人来取。”
小茹应了声,徐毅又看了泰迪一眼,随后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陈小雨拨了个电话。
……
姚佳年脱下大衣,无意中往镜子里瞥了一眼,见自己双眼红得像只兔子,心里面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无力感。
她先是洗了把脸,接着又给刚养不久的两条金鱼换了水。
做完这些,她又拿出一张新画纸,坐在画板前开始琢磨:今天画些什么好呢?
姚佳年的日子过得十分轻松,又没什么经济压力,可轻松过了头便成了闲闷、无聊。尤其是最近一年,更是闲得发慌。
她干脆买下了这家兽医店,平时就在这里消磨消磨时间,因为不太喜欢人际交往,她又在兽医店里置办了个休息间,无聊就画些画。
今天画还没开始画,陈小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闲聊了几句。
通完电话,姚佳年呆愣了一会儿,接着打开电脑,给最常联系的那个账户发了封电子邮件。
……
兴许是受了凉,姚佳年下午有些发热,早早回了家,头有点晕,刚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好。
就像是有层密密的网罩在她身上,热得紧,却偏又醒不过来。
浑浑噩噩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就在她难受得要死的时候,突然感到床旁边陷进去一大片,接着她腰上多出一条胳膊,那人稍微一使力,她整个人就被埋入一个胸膛,硬邦邦的,带着微微的热度,有陌生却好闻的气息。
那人似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指间有些凉。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眼睛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微热的,冷静,有条不紊。
姚佳年脑子里混沌一片,脸颊持续升高的温度驱使她握住那人大大的手掌,将他的手掌贴在脸颊,凉凉的触感让姚佳年顿时舒服许多。
那年轻、陌生、好闻的气息将她裹紧,带着微微凌冽的酒精味道。
姚佳年突然一个激灵,想起那陌生的气息来自于谁。
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和他相处多久,她总觉得他混不熟。
当“季沉”两个字赫然于脑海,姚佳年顿时睡意全无。
她闭着眼,一动不动,握着季沉的手来不及松开,连呼吸都似乎慢下半拍。
季沉似乎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却反握住姚佳年的手,低声问她:“吴嫂说你晚饭没吃?”
姚佳年没说话,静了半饷,耳边季沉的呼吸莫名让她压抑,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胃口。”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对待她的态度也比往常亲近了许多,被他完完全全地拥在怀里,反倒让姚佳年觉得不适应起来,她挪了挪身体,想要与季沉拉开些距离,同时脑子里又忍不住在想:看来他今天和陆颜相处得很愉快,顺带着连她也沾上了光。
见她要躲,季沉反将她往怀里收紧了些,他力气大,加上她素来不会公然反抗他,便也作罢,他宽阔硬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秀气的后背,感受着她的细腻,唇肉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耳骨,灼气喷洒在她颈后,问她:“今天哭了?”
和季沉结婚五年,她明白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一种性…暗示,姚佳年心里突然一凉,没回答季沉的问题,只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突然有些饿,我下去下碗面。”
……
季沉今天的心情是真好,竟然破天荒地亲自下厨,给姚佳年煮了碗面,还打了两个鸡蛋。
已是半夜一点多,姚佳年的肚子是真有点饿,可看到那碗热腾腾的面,她却突然没了胃口,见她吃了两口就没什么食欲的样子,季沉也不急,只好整以暇地坐着,看了她一会儿,说:“晚上和颜颜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小雨跑来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