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陵青嗤声道:
“你可是以县太爷姿态审问犯人么?”
林高人忽然插嘴道:
“赵兄,小弟方才听你称呼这位姑娘姓甄,今复又提到太昭堡之事,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太昭堡甄堡主的千金了?”赵子原点点头,道:“不错!”
林高人笑道:
“今夕何夕,在下一识赵兄,二识甄女侠,可谓生平最大乐事,来,在下先敬你一杯,咱们有话不妨慢慢谈下去!”
原是极为紧张的场面,在他轻描淡写化解之下,火药气味已是大大的减低了。
赵子原和甄陵青都不好意思过份有却主人之情,两人只得端起酒杯,在林高人殷殷相劝、文华文章左右相陪之下,互相干了一杯!
林高人笑道:
“在下方才听赵兄说,此事既是一场误会,古人有道是杯酒言欢,在此种情形之下,相信两位必即尽释前嫌!”
甄陵青冷冷的道:
“我自然还要听他说下去,不过他以那种态度问人,请恕我不能作答。”
林高人笑道:
“姑娘千万别见怪,据在下适间在旁边听见,赵兄态度极其平和,并无咄咄逼人之态!”
他在此时此地替赵子原打圆场,赵子原心中极是感激。
甄陵青心想可能是我对他成见太深,是以他问我的话,我都感到烦不可耐,但是他对这事既要加以澄清,我何不干脆听他解释下去,心念转后,当下对赵子原道:
“实对你说吧,我在太昭堡住了五年。”
赵子原道:“姑娘莫怪,小可还要问下去!”甄陵青哼道:
“你只管问吧!”
赵子原道:
“姑娘未到大昭堡之前,敢间住于何处?”
甄陵青想了一想,对这个问题她似乎不想回答,赵子原早已看穿她的心意,又道:
“此事攸关重大,小可极望姑娘据实回答。”
甄陵青叹道:“好吧;我告诉你,我们原住天山。”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斯时只贤父女两人相共而居,抑或另有别人?”
甄陵青道:
“便只有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现在要谈到正题了,请姑娘回忆一下,令尊大人以前的性情和现在是否有所不同?”
甄陵青怔了一怔道: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子原道:
“小可自有道理,请姑娘直说便了。”
甄陵青果真仔细想了一想,道:
“以前和现在的确大为不同。”赵子原道:
“那就是了,不瞒姑娘说,太昭堡山头上的死者并不是令尊大人甄定远!”
甄陵青大吃一惊,道:
“你说什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