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银衫客一点头道:“看来你是个明白人,我如今倒有点喜欢你了……”
白衣客说道:“谢谢,我深感荣幸,只请你直接了当些……”
“别急,”银衫客一抬手道:“我知道你急于离开此地,我也可以让你快离开此地,不过你是不是能很快地离开此地,那完全在你而不在我,这话你懂么?”
白衣客道:“我不懂,请明教。”
银衫客忽然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呼出道:“好吧,我明说,说你是她的朋友的那位姑娘,你知道她是谁?”
白衣客道:“我只知道她叫冷月,其他一无所知。”
“不错”,银衫客微一点头道:“她是冷月,她是叫冷月,月,清冷,皎洁而美,但却可望而不可及……”
白衣客微微一怔,扬眉说道:“这么说,她并不叫冷月?”
“不,”银衫客摇头说道:“她叫冷月,她的确叫冷月,我只是说她人如其名,就像夜空的冷月一样。”
白衣客没说话。
银衫客话锋突转,问道:“你可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
白衣客道:“不知道,她是你的什么人?”
银衫客道:“我家跟她家是世交,在我跟她还没有出世之前,两家就曾指腹订下婚约,你懂了么?”
白衣客微一点头道:“我懂了,这么说,冷姑娘是阁下的未婚妻。”
“对了,”银衫客一点头道:“你总算明白了。”
白衣客道:“我明白了她跟你的关系,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银衫客一怔,变色说道:“你还敢踉我装糊涂……”
白衣客淡然说道:“别这样,我真不知道。”
银衫客突然抬起了手,伸出一指对准了白衣客的眉心,白衣客视若无睹,脸色没有一点异样。
银衫客凝望了白衣客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是有胆识,镇定而过人,还是所学高绝,有恃无恐?”
白衣客说道:“二者都不是,而是我并不认为你会杀我。”
银衫客“哦”地一声道:“你就这么有把握么。”
白衣客道:“事实上我跟你素昧平生,既谈不上仇,也谈不上怨……”
银衫客阴阴笑道:“谁说的,我的未婚妻对你有钟情倾心之势,你说我会对你怎么样。”
白衣客道:“是么?”
银衫客道:“你看不出来,体会不出来么?”
白衣客道:“那你该找你的未婚妻,而不该找我。”
银衫客阴笑说道:“你错了,古来曾有几个忍心为难如花娇妻的,既舍不得为难自己的娇妻,就只好委曲别人了。”
白衣客微微皱了皱眉,道:“你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再多说也是白费,干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银衫客笑笑说过:“我这个人对人一向宽厚,所以我并不想为难你……”
白衣客道:“谢谢。”
银衫客道:“如今言谢太早,第一,我要你马上离开‘开封’永远别再跟我的未婚妻见面……”
白衣客冷冷说道:“我本来就是要离开‘开封’的,是你……”
银衫客摇头说道:“你大概没弄懂我的话,我要你永远别再跟我的未婚妻见面。”
白衣客道:“这有什么不懂的,我永远不再跟冷月姑娘见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