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熟悉的怒吼让白令儿心一缩,见王大花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手条件反射一抖,极力压住害怕的条件反射,稳住心神拿好菜刀。
孙锤转身见自己的救星娘,连忙跑去躲到王大花身后瑟瑟发抖道,“娘,她居然要谋杀亲夫,你看,”伸出刚刚被划破的手臂。
王大花见孙锤手臂流血的伤口,心如刀割道,“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去上药。”
“不疼,等下包扎下就好了,娘,白令儿勾引自己不成,居然拿刀逼我就范,”孙锤立刻变得趾高气昂道,眼神还时不时扫向白令儿,哼,让你不听我话,“娘,你要为我做主。”
“什么,她勾引你,”王大花温柔的眼神立即变得凶狠看向白令儿,“在外面偷不成男人,居然回家勾引锤儿,你安的什么心,你这贱人。”
“锤儿,你先回去把伤口包下,等下娘就过来,现在我还有其他事做,”王大花温柔的对着孙锤道,然后迈步走向白令儿。
白令儿看着变脸般的王大花,两只手更加握紧菜刀大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现在的自己真的有杀人的欲望,这破地方自己再也不想呆了。
王大花上下瞄了眼白令儿,口吐一口痰,“呸,就凭你也想杀我,我还要让你为你母亲偿债,”在细细看着她微微发抖的双手嘲笑道,“连刀都握不好,呸,跟你娘一样,狐媚子,贱人。”
白令儿顺着王大花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手,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道,“那又怎么样,与其被你们这样侮辱,还不如一起死了之。”
见王大花强壮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见她眼中嫌恶的眼神,身体居然条件反射的想求饶,不行,自己再也不能屈服了。
“你是皮痒了,是吧,正好我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王大花动了动下双手,如果她跪地求饶,自己打她一顿就好了,可是现在居然还警惕的看着自己,真是皮痒了。
白令儿见王大花伸出手,连忙挥舞着菜刀砍过去,还没靠近她,双手就被她的大手一把捉住,菜刀被她一拔丢在地上,肚子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痛,痛不欲生。
王大花看着缩成虾米般的白令儿,一脚一脚的对着她的肚子踢过去,“小贱人,今天不让你尝尝滋味,免得你又要造反。”
见此刻紧咬牙冠不求饶的白令儿,王大花心中气打不出来,她这副样子越来越像那死女人,口中破口大骂道,“贱人,都是贱人,就知道勾引别人,我儿子这么好,你居然敢嫌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去见谁了,见那李刚那小子,呸,我儿子那里比不上她,”说完拎起白令儿往外一扔。
白令儿睁开沉重的双眼,视线模糊的看着王大花从厨房走出来,紧接着身上又是一阵阵疼痛袭来,看着目露凶光的王大花,要是被打死该多好,死了该多好,想到这不由低低笑出声。
“呵呵,”一声嘶哑诡异的笑声传进王大花耳中。
王大花心一惊,像被做坏事般抓住一样,目露惊恐环视四周,见一片漆黑心一弱大喊道,“谁?”
“娘,怎么了,”孙锤听见娘的鬼吼连忙缩到床上问道。
王大花眼神惊恐的不断环视四周,深怕蹦出个东西来,过了好一会见四周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喘气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下心中的害怕安慰孙锤道,“没事,没事。”
接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白令儿,踢了一脚,小贱人,今天算你命好。
☆、传信
一把抓起她丢进柴房里,连忙回屋关上门,该不是那老婆子又来找自己吧,想想后怕,改天要去土地庙拜拜,自己不是故意害死她的,只是没有扶起她,谁叫她儿子跟着那贱人跑了,都是孙二的错,那贱人的错,害怕的心情一时转为愤怒、不甘。
白令儿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月光。
整齐摆放柴禾的柴房内,鸣叫的虫声一声一声有节奏的响起,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笑容。
白令儿悲凉的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心闷的无法呼吸,但也比不过身上钻心的痛,自己一醒来差点被人强奸,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境的挨打,全因没有见过面名义上的娘,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想着想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要是能回去该多好。
李刚站在银杏树下眼巴巴望着村口那条小路,抬头望了一眼半空中悬挂的月亮,快两个时辰了,令儿还没有来,她不会还是再怪自己吧,要是这样可怎么办?要不再等等,等下她应该会过来了,李刚心里安慰道。
一股冷风袭来,李刚一个激灵,心中一惊,她就算生气也不会让自己等这么久,难道她昨晚又被打了,下不了床,想到这心里几分害怕担心,急忙往村里跑去,自己一大早就出去收货,一回来就想着见她留下记号,傻呆在这里等她,真是笨蛋。
“咕,咕,咕咕”三声布谷鸟的鸟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白令儿听着熟悉的信号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中露出欣喜,李大哥,正想回声,声音突然嘎然而止,自己昨天不是决定放弃他了吗?欢喜的心转为沉闷,最后缓缓磕上双眼。
耳中一遍一遍听着传来的信号声,心中既喜既怕,只能默念道,李大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