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狱卒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
“今天是冬至吗?”
狱车点了点头,“是啊!”
“冬至了。”莫菲点头道谢。
她拿着年糕缩回角落里,冬至阳生,万物苏醒,虽然还处于寒冷的季节,但是春天的脚步已经近了。 每年冬至是家人团聚的节日,若她没有离开安王府,她现在也应该是在王府里过节而不是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待在这里。
可待在王府里又如何?李君佾回来了,也带着楚妍儿回来,她该如何自处,看着他俩双双对对,她又将情何以堪?
突然之间,她觉得有点冷,便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这地牢本就阴冷,又加上天寒地冻,那寒意更是透进骨子里去。
这里别说床了,就连件像样的被子都没有,毕竟一个带罪之身,谁还会顾念她有没有吃得好、睡得暖。
吃完了午饭,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模糊之中,她被人给粗鲁的摇醒。
她一时不知所以然的眨了眨眼睛。
“别睡了?”狱卒一把将她给拖起,“王爷要审问你了。”
她带出地牢,突然入目的光明令她有些不能适应,她已有许多天没有看到阳光了,她踉踉跄跄被半拖着走,走进大堂里。
她用力的推在地上,她动作迟缓的跪了起来,她抬起头,与堂上的人四目相接。
看到堂下的人,李君霖的震惊自然不在话下。
“莫菲?!”李君霖激动的从堂上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太座天天挂在嘴边的义妹。
京城上下为了找她一人可闹得鸡飞狗跳,就连那一向温文儒雅的李君佾也全然失了分寸,三天两头就有些令人意外的脱轨演出,弄得人仰马翻,而这一切都只为了她一人。
“你怎么在这?!”
他们一群人,死都想不到他们苦苦找寻的人,竟然会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莫菲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莫非露出一个苦笑,“好像有 六七天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君霖连忙绕下桌案,步下阶梯,将她给扶起,“怎么回 事?!”“宁王爷以为我是在宴会期间,下毒毒害王爷的人,所以便将我交由刑部审理。”
“宁……宁王爷!”这又为何扯上他二哥?真是一团乱,“你又为何与我二皇兄扯上关系。”
“莫菲卖身为奴入了宁王府。”
李君霖震惊的双眼大睁,卖身为奴?!堂堂一个安王妃竟然卖身为奴到别人府里当差,这若李君佾知道,他不气疯才怪。
“这是谁的意思?”他有些呆楞的问。
“莫菲自己的意思。”
李君霖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莫菲觉得莫名其妙。
“离开安王府,我身无分文,要嘛就是饿死街头,要嘛就是找份事做,刚好宁王府要请人,所以我就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进王府为奴。”
李君霖摇了摇头,“真是荒唐,你们夫妻俩在搞些什么?照你这么说来,你离开安王府这一段时日,你都待在宁王府?”
“原本是。”她叹了口气,“但宁王爷认定我是下毒害众王爷的凶手,所以才将我交由刑部发落。”
李君霖沉默的看着她。
“王爷,”她想起自己是待罪之身,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莫菲真的没有下毒,我再怎么该死,我也不会下毒害任何人。” 这话不用她说,他也知道!李君霖皱起眉头,以她一向胆小怕事的性子,要她下这种毒手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已经查出问题是出在西域进贡的酒上头,他们想毒死戍守边关的子山,好令我朝军士大伤,一举攻下,跟宁王府的下人们根本没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