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海正要开口,病房门第三次被推开,唐孔贞娴女士领着两个警。察一路进来。
蠢悦张大嘴:“你,你你你是——”
唐孔贞娴女士只斜他一眼,寒光立即将蠢悦冻成冰雕。她冲云碧海微微点头:“少年仔,又见面了。”
云碧海也点头:“这个样子实在不方便迎接。”
唐孔贞娴紧紧皱眉:“别在意这些。我问过医生你现下已经清醒可做警方笔录,但若你希望更多休息我也能体谅。我绝对不放过那一家子狼心狗肺不是人的东西!”
云碧海一愣,大概目光太过直白,唐孔贞娴女士顿时面上又红又白低喝道:“他认不认我有甚麽关系,我总是他母亲,那是我儿子!他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也不会和我说话吵架,你以为我要做甚麽?!”
云碧海呃了一声:“我愿意向警方说明情况。”
唐孔贞娴女士身后两位警员过来出示证件后方开始询问。一人询问一人记录,先是个人资料,随后逐步深入。
“你与唐严的关系是?”
“唐先生是我雇主,我在他处做暑期实习。有学校院系开出文件可做证明。”
警员点头要了他系主任李教授电话。
李老头儿真对不住,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碧海在心中默默致歉。
警员又问:“七月二十三这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云碧海道:“早上唐先生说要出门,我们坐车行了一段后司机说有人追踪,后面不知为甚麽就撞上来。之后我昏迷到今日醒来。”
警员记录下来:“你们要去哪里?”
云碧海略有踌躇,那警员皱眉:“云碧海你不可作伪证,也不可知情不报,这分明一桩蓄意谋杀。请你慎重考虑。”
云碧海连连摇头:“不不,只是我真不知道。唐先生并没有说,他平时也不喜欢主动交代甚麽。”
警员一想这大学生也不过是打工,受这横祸也挺倒霉,遂缓和下来:“那司机是谁?”
云碧海再摇头:“我以前并未见过这个人,但他与唐先生认识。”
“他叫甚麽?”
云碧海再度摇头:“他没自我介绍,唐先生也没说,只叫他一声王,黄,或者阿光阿广?抱歉,我实在记不得了。”
警员笔下顿了顿才又道:“据你所知唐严可与人结怨?”
云碧海噗的笑起来:“他是个编剧,很多时候在家抱怨有观众投诉他不让男女主角在一起地老天荒。”
警员也笑了一声又咳嗽:“我是指私人恩怨。”
云碧海老实的摇头:“我只负责照顾小宝,别的所知甚少。”
警员换个方向:“你可记得当时追踪你们的车辆是何样?”
云碧海皱起眉来认真思考:“在后视镜里随便看过一眼,似乎是辆灰色车子,但型号之类没看清。当时境况紧急,我吓得要死,还是唐先生护着我。”
“他倒真是护着你。”记录那个警员啧啧两声,“据说送来时他将你整个护在身下,若不是他恐怕你如今也躺在ICU。”
云碧海觉得鼻子一酸忙转头看着警员到:“唐先生是好人,你们一定要抓住坏蛋彰显法律正义。”
那警员哭笑不得却又感慨:“是,这是我们职责。但也需要若干证据配合,你说的小宝是——”
云碧海指指陈小悦怀中婴孩:“他是唐先生养子。”
“不是亲生?”警员一愣。
云碧海想这些你们一查便知也就不隐瞒:“是,不是亲生,但唐先生一直说当他是自己亲子。”
是,云碧海并未说谎,只是隐瞒若干。
警员又问了几句,见无法知获更多也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