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不是来查什么凶手的,手里也并无证据,眼下否认还能说是看走了眼,若贸然指认就得担个诬陷的罪名。
那人自然懂任殊的意思,当即否认:“不是,应是小的瞧花了眼。”
任殊瞪向他,厉声呵斥:“这么大的事岂容你胡乱攀扯,还不向楚大人请罪!”
那人忙向楚之南磕头告罪,楚之南只冷哼了声,看也不看那人。
任殊抬手执礼:“是我轻信于人,还请楚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太子殿下着我辅佐景大人调查此案,也是我太过着急,想要赶紧揪出凶手,这才贸然叨扰。”
将太子搬出来,楚之南自然没办法与君主置气。
然离桑却不罢休。
“任大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过托大,且原某一介良民,偏被大人诬陷成什么凶案嫌疑人,任大人难道不给个说法么。”
“太子殿下仁善之名远扬,想来也并不会纵容臣子欺压百姓罢。”
离桑那双狐狸眼似是永远带着笑。
然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透着凌凌寒光。
即使他已有所收敛,可那有意释放出的几分气场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任殊的脸色隐隐发白。
他不愿意承认,他会对一个无名之辈生了惧意。
可确实,眼前的人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摄政王府。
他拿着名帖去拜见,摄政王却将他拒之门外,那个眼神他永远都不敢忘。
薄凉,冷清,还有几分骇人的杀意。
以至于他当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眼前这人虽不比摄政王气场强大,但依旧不可小觑。
可他又怎会向一介白衣低头。
任殊转身朝楚之南抱拳:“多有得罪,还望楚大人见谅,他日定登门致歉。”
说完又看向“目击证人”,阴沉道:“此人信口开河,以至于冒犯楚大人,今日定给楚大人一个交代!”
离任殊最近的亲信得到任殊的示意,当即眸光一冷,拔了刀刺向“目击证人”的心口。
“唔。”
那人只来得及轻呼了声,就瞪大双眼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离桑皱眉,稍微退后一步。
这人倒真是个狠心的。
任殊冷冷瞥了眼离桑,才看向楚之南。
“任某告辞。”
“等等。”
楚之南开口拦住任殊:“把人带走。”
任殊顿足,朝身旁的人示意。
离桑却又慢悠悠的加了句:“把血也擦干净,别惊着了两位小姐。”
那衙役看了眼任殊,而后当真就取了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任殊一行人远去后,楚之南才看向离桑。
离桑倒也识趣,朝楚之南拱手笑道:“多谢岳父大人相助。”
楚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