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祸水笑意加深:&ldo;冉冉以为我要做什么?&rdo;
老娘怎么知道!她暗自诅咒,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明明对女人没兴趣,还要逼她褪衣,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让这个变态蠢蠢欲动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忿忿咽下心底的恶气,耸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段离宵指指木桶:&ldo;进去。&rdo;
某人大喜,不用脱了?!当下便迅速的跳进水里,水花哗啦啦溅了一地。衣衫迅速被水浸透,贴在她身上,李冉冉知道此刻离春光外泄也不远了,但眼下这个状况对于作为现代女性的她来说,勉强还算能接受。于是侧过身子,努力把胸口那一片贴着桶壁,至于背上……顾不了那么多了。
段离宵瞥一眼她,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拔去木塞,倏然便有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隐隐的甜香,煞是好闻。
李冉冉只觉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一时三刻却想不起来,只能扭头问段祸水:&ldo;这是什么?&rdo;
他淡淡一笑,抬高手腕,将瓷瓶里的液体尽数倒入了浴桶,&ldo;是种毒药。&rdo;
毒药?!李冉冉大惊,正要起身问个明白,遂不及防的剧烈疼痛却又令她重重摔回了桶里。好热,火灼似的尖锐疼痛,尤其是背上,像被人用烙铁印烫一般,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断的流眼泪。
段离宵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全然没有要救她或者解释的意思,嘴角仍然挂着若有似无的笑:&ldo;冉冉,忍一下。&rdo;
李冉冉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笑得出来,简直是不可原谅!她挣扎了片刻,沙哑着开口:&ldo;你这个……王八蛋!&rdo;
段离宵眨眨漂亮的眼睛,微笑不语。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骇人的痛意才渐渐消逝,李冉冉此时只剩下出气的份儿,哀哀的趴在桶壁上,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ldo;如何?&rdo;他蹲下身,对上她的眼睛。
李冉冉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力气朝他吼:&ldo;你怎么不来试试!&rdo;
他淡淡的笑:&ldo;我试过了,很小的时候便试过。&rdo;
她一愣,正想张口说点什么,身子却猛然被人提起,她奋力挣扎:&ldo;你干什么!放开我!&rdo;轻松制住她的抵抗,段离宵一手按住她后背,将她面朝下的压在床上。
片刻,传来布帛撕裂的清脆声。李冉冉尖叫:&ldo;段离宵!你疯了!住手!住手听到没有!&rdo;
他却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她背上再无遮盖物才停下手静静凝视,玉白肌肤,泛着柔润光泽,中间大片的裸露部分却映上了暗红色的图腾,仔细一瞧,竟是一朵花的形状,肆无忌惮的绽放在光洁肌肤上,隐隐透着妖冶。
他的笑容倏然变得温柔,手指轻轻抚过那片肌肤,&ldo;这毒,叫做离人露,每月中旬便会发作一次。&rdo;
李冉冉又羞又气,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轻颤,狠命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开口:&ldo;为什么给我下毒?&rdo;
他轻笑:&ldo;需要你去办一些事情,所以得让你听话。&rdo;
她瞬间就火大,一把抓过身边被子盖住,翻身坐起,&ldo;要我做事你可以直说!难道你这么不信任别人,非得用毒控制吗?&rdo;
段离宵歪过头看她:&ldo;我从不相信别人,对于我来说,下毒比那所谓的信任有效得多。&rdo;顿了顿,看到李冉冉愈加冷冽的脸色,他又凑上去安抚:&ldo;以后我每月月初便会教人给你去送解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rdo;
她瞪他,只觉一阵阵心寒,原来竟是要利用她,怪不得之前都忍让着她,努力平复怒火,她又开口:&ldo;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rdo;
他站起身,眼神忽然变得凌厉,&ldo;我要你,拜入昆仑。&rdo;
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李冉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泪眼朦胧的寻觅段祸水的身影,此人昨晚和自己说完话便出门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拜某人所赐,她一夜都没睡好,倒不是为了担心他的安危,只是为了那该死的……唔……离人露。心有余悸的摸摸背上,她不无沉痛的又叹了口气。
大厅里一片静谧,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吃早膳,狼吞虎咽,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李冉冉眼神一飘,移到角落边孤身一人坐着的灰衣男子,面目平凡,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那身慵懒优雅的气息暴露了他的身份。
认命的走过去,刚刚坐定,灰衣人便抬头冲她一笑:&ldo;冉冉怎么知道是我?&rdo;
你化作灰老娘也认得你!李某人还在为下毒事件气愤不已,打定了主义要和他冷战,于是闭紧了嘴巴不打算开口。
段离宵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桌对面的李冉冉也怒了,怎么着,你给老娘下毒老娘还得对你感激涕零好言好语不成?自尊心一旦被激发出来,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当下便狠命拍了下桌子,正要起身离去,忽而有一白色身影在她面前停下。
&ldo;主上。&rdo;清俊少年恭谨的弯下腰。
段离宵点点头,随即又瞥一眼李冉冉。后者正睁大了眼睛满脸讶然的盯着白衣少年,他眉头一蹙:&ldo;我们走。&rdo;
李冉冉此时已经华丽丽的激动了,男配!男配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老娘都快被人给毒死了。想到在莫离山庄时就是这个人一直照顾着她,而眼下他在这般关键时刻出现,真真是教她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