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夏伯伯见多识广,不管是做人处世还是恋爱婚姻,夏伯伯的话肯定都是金玉良言。”施得不着痕迹地轻轻地拍了夏游一记马屁。
“哈哈,金玉良言不敢说,肯定是经验之谈。有时候不要小瞧老一辈的经验,经验都是用生命和宝贵的时间换来的知识。”夏游笑完之后,目光落在了月清影的身上,“其实,清影就很适合你。”
夏花一下惊讶地抬起了头,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夏游,眼中全是不解和疑问,仿佛是在向夏游无声的控诉——亲爹,你干吗乱点鸳鸯谱?
月清影也没有想到夏游会说她和施得合适,也愣了,抬头一脸疑惑地看了夏游一眼,脸上只有疑问和震惊,却没有一丝娇羞。她心中早就认定她和施得合适了,或者说,施得是她心中唯一的人选,嫁给施得,是她人生之中最期待的大事之一,她才不会对任何人说她和施得是天生一对而感到吃惊。
施得也是愣了一愣,一下没想明白夏游为什么当着夏花的面儿撮合他和月清影,随即一想明白了什么,其实夏游的本意不是想撮合他和月清影——随便任何一个和他来往过密的姑娘,夏游都可以说是合适,除了夏花之外——而是想点醒他一个事实,他和夏花合作生意可以,但不要谈感情。
平心而论,施得对夏花不能说没有半点感情,但如果非要说他非常喜欢夏花非常爱夏花并且非夏花不娶,也是假话,只不过被夏游暗示他和夏花不合适,不管背后夏游的出发点是认为他配不上夏花,还是另有别的顾虑,他都为夏游的点醒而感到无语。
不过无语也好,无奈也罢,施得都理解一个父亲的爱女之心。也许是夏游认为他出身寒微,不足以为夏花带来荣耀,高门嫁女是常态,对夏家来说,他当然不是高门,相反,却是寒门。又也许夏游已经为夏花选中了未来的乘龙快婿,和夏家门当户对,并且出身相貌都是上等之资……
“呵呵,谢谢夏伯伯的意见。”施得不动声色地对夏游表示了感谢,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不对,哪里不对?”夏花终于开口了,她看看施得,又看看月清影,最后目光落在了夏游身上,“爸,你什么意思嘛?施得说了,他在事业没有成功之前,不会考虑个人的感情问题,你就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再说了,施得最合适的人不是清影,是碧悠。”
月清影愕然地看了夏花一眼,不解夏花何出此言?微微一想她又明白了什么,夏花是在故意混淆视听,归根结底,夏花不想让施得真正归属任何一人,她意味深长地朝夏花笑了笑,低头不语了。
“碧悠是谁?”夏游猜不透夏花的用意,问道。
“碧悠是施得青梅竹马的初恋****。”夏花信口开河,随便捏造了一个身份按在了碧悠头上,随后又摆手说道,“行了爸,你和施得的关系到工作为止,工作之外,你们没有私交。既然没有私交,问施得的感情问题,就交浅言深了。”
“你这个丫头,难道还要你教爸爸怎么说话不成?”夏游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大概猜到了夏花的心思,心想夏花到底还是喜欢上了施得,真是防不胜防呀,他要坚决将夏花的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夏花,你想过一个可能没有,盛夏……和施得很般配。”
“行了老夏,你就别再当媒人了,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就行了,你操的哪门子闲心?真是的。”郑雯婷不满地白了夏游一眼,“吃饭,吃饭。”
“好,吃饭,吃饭。”夏游见好就收,不再多说了,神情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内容。
盛夏是谁,是平头百姓还是哪家千金,施得别说问了,连想都懒得去想。饭后,又和夏游说了一会儿闲话,他和月清影就离开了夏家。
夏花送到了楼下,也不止是送到楼下,她就不在家里住,自从月清影来石门,她一直和月清影住在一起。
“清影在总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两室的,我和她一起住……然后,你要不要也过来住?”夏花眨眨眼睛,故意逗施得。
施得假装为难:“这不太好吧?你们两个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万一你们联合对我施暴,我一个人身单力薄,打不过你们怎么办?”
“去死吧你!”夏花送了施得一个大大的白眼,“真会做美梦,我和清影还会对你施暴?也就是故意逗逗你才这么一说,你以为谁真敢引狼入室呀?对了施得,你想不想知道盛夏到底是谁?”
“不想。”施得坚定地摇头,“毫无兴趣。”
“真的?”夏花不被施得的坚决迷惑,继续瓦解施得的防线,“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盛世药业?”
盛世药业施得当然听说过,作为燕省最大的医药公司,盛世药业几乎垄断了燕省三分之一的药品供应,当然,到底盛世药业所占的市场份额有多少,是商业机密,施得不得而知,他只是知道的是,盛世药业的创始人是一个女人,名叫盛平。
难道说,盛夏是盛平的女儿?可是,为什么盛夏要随母姓?
点了点头,站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感受到了秋天的凉意,施得笑了笑:“听说过盛世药业,怎么,盛夏是盛平的女儿?”
“答对了。”夏花咯咯一笑,“盛夏可是大美女哟,不但是大美女,而且还是热情似火火热如风的性格,就和盛夏的阳光一样,骄阳似火,肯定是你的菜。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个事实,盛夏有了意中人了,他叫全有。全有是谁,你知道吗?”
全有是谁,施得还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知道。既然来石门了,石门政商两界形形色色的人物,你以后都会见识一下。走了,清影,不管他了,随他露宿街头好了。”夏花一拉月清影,又冲施得挥了挥手,真的开车走了,扔下了施得。
夏花哪里不对了,好好的怎么扔下他不管了?他又没有得罪她!施得愤愤不平冲夏花绝尘而去的汽车尾灯踢了一脚,当然,离得太远,踢不着,只是为了发泄他心中的不满罢了,相信夏花也可以看见。
一个人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见路边有一家快捷酒店,施得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钱,还好,钱包还在,他刚要办理入住手续,手机就及时地响了。
一看来电,顿时愣住了,居然是碧悠。
“碧悠……”施得冲前台长了一脸雀斑的名叫柳星雅的小姑娘歉意地挥了挥手,转身出去,接听了电话,“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施得,我想你来陪陪我。”碧悠的声音带着哭腔,远不是以前小意温存的语气,“你来陪陪我,好不好?我快撑不下去了。”
施得心中一惊,随即十分自责他对碧悠的漠不关心,来石门一天了,居然都没有通知碧悠,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