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又又狠狠的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随即,她又抬起头,视线一转,便看到一旁眉头紧皱,却在看向自己时眼底漫过一丝笑意的颜明玉。
简又又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有这样的剧情也不提情跟她打声招呼,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颜明玉眼底的笑容更深了,带着浓浓的无耐。
很快,他的视线又转了过去,落在了眼前被人反压着跪在地上的简富仁跟身后的几名男子身上。
“胆子不小啊,连县太爷的儿子也敢伤着,你们头上是长了几颗脑袋?”
摄人的威严,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个个惊恐的看着身穿白色锦衣的俊美男子,有人在心里唾骂简富仁,什么不好惹,意然惹了县太爷的儿子,而且这男子一看也不是个普通的人。
简富仁早在知道这孩子是县太爷的儿子时便吓的腿都发软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伤了这孩子都不知道,只知道回过神来时便看到他跌在地上,满身满脸都是泥,嘴里不停的叫疼,身上没有伤口流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
这会被颜明玉厉声质问,脑子里一片浆糊,只剩源源不断的恐惧:“这位公子饶命,我们不知道那是县太爷的公子啊,我是无心的,求你饶命。”
简富仁的双手被人反压着,简又又顺眼望去,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李大,心头的错愕更甚,她好像只跟颜明玉说过今天要帮自己演一场戏,以颜明玉的身份,若是在这作坊里被简富仁给不小心“伤着”了,王善光也是要吓掉一层皮的。
可怎么这会连衙门里的人也来了。
随意的一扫,竟有五六个人之多,看样子是被派来保护秦诏的。
不过这戏谁演都无所谓,见秦诏完好,简又又也乐得看戏,而且秦诏的名头,显然比颜明玉的更好用一些。
简富仁如果不是被人钳制住,是恨不得把头磕的咚咚咚作响,毕竟若是能够换来眼前之人的松口,受点伤算不得什么,否则等待他的,可不知道是什么结局了。
只是简又又就算没有想要弄死简富仁的心,却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的。
颜明玉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来森冷凛锐。
“留着力气,去跟县太爷说吧。”
简富仁身子一僵,面如死灰。
王善光很快被王有光背着来了,村民们自发的让了一条道,王善光先是看到了跌坐在地上脏乱不堪的秦诏,脸上还有泪痕,就算没见过县太爷的儿子,也能猜出眼前的孩子的身份,当即一阵头晕目眩,大感不妙。
再看不远处的脸色阴沉的颜明玉跟跪在他面前如丧家犬一样的简富仁,更有一种想要掐死简富仁的冲动。
简富仁一见王善光,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村长,村长救我……”
王善光凶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瞥开视线,这个时候他撇清自己还来不急,救他?不是让人以为简富仁做这些都是自己授意的?
“颜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善光趴在王有光的身上,笑容极为谄媚的问候。
颜明玉倨傲的睨了他一眼,冷哼连连:“王村长倒是好大的架子,连我颜记酒坊的生意也能这样无视,真不知这宏沛县还有什么是能入得了您的眼的。”
语气很是友好,但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
王善光神情一僵,不知所措。
“颜少爷,你这是说哪的话,你的生意我重视还不及呢。”王善光的表情极不自然,讪笑着说道。
颜明玉负手而立,尊贵之势油然而生,生生的压了王善光一头,让王善光觉得压力极大。
“重视了还任由人过来闹事,你可知道,要是不能如期交货,损失的不是简姑娘,还有我颜记酒坊及府城几家大酒坊,这些,你可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