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出六六的这声呼唤不寻常,费君臣稍敛眉头,掉身,向部下的方向踱步过去。
六六神情紧张地望着他,手用力地握着49的肩头。
费君臣审度的目光从部下脸上,转移到49的小脸蛋上。49脸上淌的不知是汗还是未干的雨水,满脸涔涔,呼吸很快。他的手指轻轻挪开她的刘海,手背在她额头上触摸,有点儿烫,但不是很烫。可是,六六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哪里疼?”
49听到这声问话,抬起耷拉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道“脚疼。”
“哪只脚?”
“左脚。”的模糊地答着,“不过没有事。我自己能处理。”
“你自己能处理?”费君臣挑动眉尖,还不知道她连医学都会。
“不是刚在队上学过吗?包扎和上药。”49小声拿捏喘气的幅度说。
费君臣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判定出她压抑痛楚的声音和47的装模作样截然是不同。他向跟随他的军医招一招手:“给我一支三号针。”
“是。”
一支针管迅速递到他白皙的手指里。他挽起49右手的柚管,发现这孩子又瘦了一圈,只剩一副骨架子一般,因此血管是很好找的,不需要绑止血带,便是一针扎进了她手臂浮露的静脉里。缓缓推着针管里的药,他对49那张惊讶的小脸蛋说:“我带出来的兵,都会对他们说,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掉眼泪。哪怕是指挥官掉了眼泪他们也绝对不可以掉,因为他们身负的特殊责任是要救人命的,在何时何刻都需要保持最清醒的理智。六六是我最信任的兵,但现在,他担心你担心到快要掉眼泪了。你说怎么办,49?”
“你给我打了什么药?“49因为两只手被人按住,只能看着他将药打入到自己体内。很快的,药效上来,她眼皮子打架,头晕,只得低声喊着:“六六,司令-----”
六六看费君臣拔出了针头,马上将她搂在怀里,眼眶如费君臣所说的有点儿湿濡。因为他的专业能力告诉他,这孩子真的是得大病了。
“六六,把她给我。”费君臣简明扼要,命令道。49在头晕目眩中紧抓六六身上的衣服,她怕,打心底里怕这个男人,于是小嘴里喃着:“司令,司令……”
“政委……”六六想要说什么,但对上费君臣冰凉的目光什么都开不了声。
“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就不要跟来。我不需要一个动了恻隐之心的兵来跟我处理伤患。”费君臣说完这话,双手把49抱了起来。这一抱,发现这孩子的骨头磕着自己的手臂,可能连七十斤的体重都没有。他心里一沉,便是加快了脚步。所有人都给他让路。他一路抱着49直接进入了那个非重伤员不能进的医务室里。几个军医跟在他后面进去了里面。六六在最后挣扎了一下,疾步追上他们,在进医务室之前他推了一个勤务兵说:“赶紧把这事告诉司令!”
费镇南在指挥所里,看着白烨研究士兵递来的两只手枪。这两只手枪,是在堪称47和49起争执的现场发现的。好像,还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一样。
“看外表,与我们部队的呕式差不多嘛。”黎立桐把头伸长探望,观察两只手枪的外观。
白烨退出枪膛里的子弹,在弹匣子里面用指头摸索,直到摸到了一些细徵的触纹,他眯眯眼,是满意地说:“是十圣心留下的枪。”
“怎么说?”黎立桐追问。
但白烨耐心地先将两只手枪的弹匣都摸了一遍,拿起只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串字母:
thefooe,o:thehienophant,onthepope,v。
“什么意思?”
“一个是愚者使用的专用弹匣,一个是教皇使用的专用弹匣。”白烨长眉纤动,慢吞吞又显得相当心满意足的,“看起来,她们两个与aida接触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们两个没被杀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黎立桐惊愕地缩圆口:“她们与堪称最可怕的杀手接触,但没有被杀手杀死!凭这两个半大的孩子,有什么能力”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或许我们该继续拷问她们。”白烨下定决心,要从那个聪明的49口里套出话来。
可是,被六六推来的勤务兵一句话让他的计划破灭:“司令,六六让我来传话。49进了医务室里,由政委亲自在处理伤况。”
“那孩子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黎立桐一时脑筋里转不过弯。
费镇南紧抿唇,夺过他身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同时到达的有一辆部队的救护车,车门打开后一个军医拎着急救的血液冲进了医务室里头口看这个情况,就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