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与花影愣住了,小柱子自然不会将封后一事随口乱说,他既然说了,此事定然便是真的。
三人不由担忧的朝刘萱望去,可刘萱却是一片平静之色。
刘萱垂了眸子,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淡淡道:“无妨的,封后也罢,不封也罢,现在我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如今我只想着腹中胎儿。”
冬梅与花影低了头,心头皆是恼恨,陛下怎会如此行事!即便是对娘娘没了宠爱,也不该在娘娘即将生产之时,说出要封曹贵妃为后的话来!
难道陛下就不担心娘娘受了刺激,影响了生产么?!
刘萱叹了口气,抬头朝她们笑了笑:“既然今日陛下不过来,咱们便早些歇着吧。”
冬梅与花影担忧的看向刘萱,刘萱朝她们宽慰的笑了笑:“不必担心,我很好。”
冬梅与花影心中虽是担忧,可刘萱这般说了,她们也只得服侍着她躺下,而后熄了灯盏退了出去。
寝殿的门被关上了,刘萱睁开眼看着满室的漆黑,心头一阵苦笑,信他?她确实信了,信了他的承诺,信了他不会辜负她,信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事情瞒着她。
可最后呢?
最后他仍是瞒了她的,或许在他眼中后位仅仅是位置?对他而言并不重要,最自己而言也不重要?
刘萱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会不重要呢?她虽然不曾说过,可他心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贵妃再贵,那也只是个妃,说到底仍是个妾室罢了。
自她知晓生母乃是因为父亲宠妻灭妾致死,她便立过誓,此生不为妾室也决不允许夫君纳妾,可自遇到了他。自己的誓言便成了一句空话,而如今更是要成为一个笑话!
她默默闭了眼,缓缓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想这些又有何用?
若是不曾与他相识,不曾对他动情该有多好。
不对!
刘萱猛然睁开眼,李澈醉酒了?不,他不会醉酒的,他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他决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不能把控自己的时候。所以他即便高兴亦或是动怒。总是保持着清醒与神智,决不会让这些情绪冲乱了他的理智。
所以醉酒这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么今晚这一切便是他故意为之了,他是为何这般做呢?为了安抚曹家一脉?不会。他若想通过封后来安抚。绝不会等到今日。
刘萱思来想去也寻不到答案。她想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也想不出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正在这时,腹部突然一动。唤回了刘萱的思绪,她低头笑了笑,摸上腹部,感受着小家伙们的活泼,她叹了口气,是的,眼下并不是她该想这些的时候,如今她与她的孩子们,这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她笑着缓缓闭了眼,正打算安然睡去,可腹中的小家伙们似乎却并不想让她入睡,今晚活泼的有些异常。
她睁开眼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腹部笑着道:“放心,就算是为了你们,母妃也会去争的,即便有天你们的父皇变了心意,母妃也会保你们平安长大。”
正说着,她却突然皱了眉头,因为她的下身突然开始一阵涌动。
伴随着这阵涌动,一阵疼痛开始袭来。
这种疼痛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她强忍着疼痛出声唤道:“冬梅,花影!”
冬梅与花影本就因为担心刘萱,而站在门外守着,听得这声异常唤声,二人一把推开了殿门急忙冲了进来!
屋中漆黑一片,可冬梅乃是习武之人,夜间也能视物,一进大殿便瞧见刘萱忍痛模样,她急忙冲到床边,面上慌乱一片:“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刘萱忍着剧痛,艰难的开口道:“唤人来,我怕是要生了!”
冬梅一急立刻朝外大喊,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快来人啊!娘娘要生了!”
冬梅一声接一声的喊着,顿时惊动了整个甘露殿的人,花影并不如冬梅那般慌乱,她先是为刘萱把了把脉,而后起身将屋中灯盏点亮,这才转身朝冲进屋内的小柱子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先去将偏殿的稳婆唤来,然后派人去准备热水,水一定要烧沸,顺便让人去唤巩院首和陛下。”
听得此言,刘萱突然开口道:“不必惊动陛下,去唤稳婆与巩院首。”
小柱子快要急哭了:“这个时候,怎可不唤陛下?”
阵痛终于过了,刘萱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我任性也好,赌气也罢,今日我不想见到陛下,再者女子生产,产房男子不能入内,他即便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