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她踩着地毯走上二楼,走入主卧室。
入眼,是一张大得惊人雪白的双人床,看着这张床,脑中莫名想起了那夜……
耳根一热,我强迫自己拉开视线,追随中年妇女的身影,清清喉咙:“对了,你贵姓?应该怎么称呼你?”
中年妇女一边把行李的衣服挂回衣橱,一边笑道:“冷小姐,以后可以叫我芁大姐。”
“哦!”
“冷小姐,你先坐一会,我为你放热水去。”
“好……”
如此一间冷如冰窖的别墅,只有我与她的声音在回荡着。直到夜晚来临,服侍我吃完晚餐,芁大姐才离开了,我才知道,她是钟点工。
如今,整栋别墅,唯独我一人,偌大的别墅显得空洞及可怖。才明白,做晴妇是相当寂寞的。
百无聊赖,我唯有打开电视墙,画面一闪,一开播就是一张即又陌生又熟悉的俊脸——凌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凌天。电视上,杂志上看过无数遍的男人。
现在,他仍旧一身西装笔挺,正在一片完工楼盘前剪彩,同时接受采访。
一个记者问:“凌总,碧海蓝天别墅园今天起入主迁入,据说,别墅园还未完工,所有楼层房子都已售完,其中有百分之三十是一些老客户。面对如此辉煌的业绩,请问您是怎么做到让顾客如此忠实追随的呢?”
凌天面无表情,明显不耐,极副磁性慵懒的声音响起:“没有其他感想,我只能说先弄明白客户需要什么,心里想些什么,才按他们需要去满足要求,让他们住得宽心,住得满意。回答完毕!”
说完,他转身便走,一群记者追了上去,又问:“不知凌总下一投资项是哪里?还是t市吗?或是进军s市?”
“攸关商业机密,恕我无法奉告!”凌天冷冷道,大步向一部皇冠房车走去。
然而,记者们仍紧追不舍,这时,车上共有三个保镖之类的男人站了出来,拦住那些记者,凌天才趁机钻入车里,扬长而去。
看到这里,画面一闪,采访结束了。然而,这个男人却莫名勾起我的好奇心,日后若我进了公司,必会撞见这个男人的。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叠事关他的报纸与杂志,不知是出于什么使然,催促我一张张,一本本耐心翻了起来。
看到半夜,我糊里糊涂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芁大姐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活。
“冷小姐,你醒了?”她端着丰盛的早餐,放至餐桌上,对我抱以一笑。
我看着身上的毯子,诧异地问:“芁大姐你很早便过来了?”
她点头:“嗯,天微亮就过来打扫了,冷小姐今天有什么节目吗?需不需要准备午餐和晚餐?”
我看了一眼壁上的钟点,竟是9:32分,想不到睡到这么晚了。
“芁大姐,午饭晚饭都不必准备了,我想出去逛逛。”
“好!冷小姐,先吃早餐了再出去吧!”
洗刷一番过后,我回到卧室,拉开衣橱,我算不清那巨大的衣橱里有多少套衣服,总之全是新的,而且都是名牌,还分四季。
有晚礼裙,运动装,韩装……
多得让我挑花了眼,初时我真想每套衣服都试穿一遍,然后照照镜子,但怕自己以后陷入这种生活后会不可自拔,于是我随便翻了一套较不起眼的休闲装换上。
化妆台上,也摆着名贵化妆品,我仍是素面朝天,动也不动那上面的东西。吃了丰盛的早点,我拔打了一个即使在梦里也能叫出来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对方才接起。
“喂,哪位?”
“是我!”
“萱萱?”对方试探地问。
“对!”
“天啊!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你现在在a市么?找到落脚点了?”
“等等!”我一阵头疼,按了按额头,才说:“晓晴,11点在黑色禁地见面。”
黑色禁地是五星级咖啡厅,我与晓晴一年偶尔去一两次。晓晴同样是我的死党,当时与庄以情,三个好得几乎同一裤子穿了。
“见面?”肖晓晴受惊不小,尖叫:“你回来了?你不是刚去a市么?”
“等下聊!”说完,我迅速断了电话。这种举动,显得逃避。此时此刻,我真的有些恐惧面对我最好的朋友,可是除了她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找谁倾吐心事。
我先向芁大姐借了一百块现金,然后一身轻便拿了那张金卡走出别墅区,再拦了一部的士,钻入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