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郎将,温儿识得他?”
叶娘温点点头,将昔年在长安的故事,都说给孟氏听。孟氏听了以后,也猥琐地笑了起来。马上八卦着展开想象。
“如此说来,那公主必定是当年就与这李郎将苟且了一回。”
叶娘温当然支持阿娘的推测。
“一定是的,阿娘所料不错。”
孟氏又想了想说:“温儿听阿娘的,此事不必去问那李郎将,只是着落在公主身上就好。”
叶娘温一副乖乖女形象。
“阿娘有何妙计?”
孟氏淡淡一笑:“女儿只管放心,阿娘保证,待她大婚之时,阿娘一定会送她一份厚礼。”
叶娘温假痴不癫,嗔道:“阿娘!那妖女欺负女儿,就该让她嫁不得三郎!你反送她厚礼,是何道理?”
连孟氏都被叶娘温蒙住了,笑着说道:“女儿莫急,这份厚礼啊,只怕她一生一世都消耗不尽!哼,敢得罪我女儿,还想嫁给勖儿?且容她慢慢受罪去!”
娘俩正在说到兴头上,叶娘温的婢女云烟却来报,说李亚子来了。
叶娘温不想理睬他。
“来便来,报与我作甚?”
云烟陪着笑说:“郎君说,他是专程来看望主人的。”
母女俩互相看看,孟氏就笑了。
“看来,勖儿果然割舍不下这个阿姐啊。”
听义母说的暧昧,叶娘温倒是有些脸红,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把李存勖闯祸告诉阿娘,现在反倒被阿娘嘲笑。
“哼,回太原多久了,今日才想起来看望四叔。阿娘,你看这勖儿,真是生分。”
孟氏反而笑了。
“回来多久?不就是昨日才回吗?大王也要他去,两个王妃也要他去,更有明政殿与众文武见面,少不得也要去那流霜殿。你说说,咱们家,可不是排到最后?”
云烟却说:“主母,主人,不是郎君一人前来。”
叶娘温一愣,却不知李存勖与谁前来,便有些嗔怪。
“这云烟,说话也缠夹不清。究竟怎么回事?”
云烟连忙回答:“郎君是与一个夫人一同前来,听闻是此番从潞州带回来的侯夫人。”
叶娘温闻言一愣,看着义母,心里却是乱糟糟的:
怎么,友孝把侯氏带到司徒府来了?几个意思?是来示威吗?那就该去流霜殿啊?
孟氏也奇怪地问:“这就怪了。他抢了个女人,却带来我们这里。温儿,快让他进来看看。”
叶娘温有些没好气。
“不就是个女人嘛,阿娘要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孟氏却一脸八卦相。
“你呀,让阿娘也瞧瞧,什么女人,值得我们勖儿强抢?”
这么一说,连叶娘温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没好气地说:“云烟,让他俩进来吧。哼,奴也要看看,这侯夫人,到底如何水灵?”
母女俩一齐看向房门。
侯都都眼见李三郎像猴子献宝一样,把自己先给晋王看,再给两位娘亲看,现在干脆带到亲戚家里来,什么四叔那里。心里虽然尴尬,却又觉得甜蜜。三郎多少大事,都不做了,就带着自己到处走。
三郎是真心对妾好,要妾赶紧认识他的亲人们。这样的话,将来在太原,会方便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