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李振和葛从周,朱全忠得意地说:
“兴绪,孤写的这诗,如何?李存孝要想援助,可以,但不能让他就近!更不能让他全力!”
李振再也不听大王胡诌什么诗歌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写诗了,原来你是在说你的军事部署啊。或者说,你觉得你的部署像一首诗?
“臣以为,大王此举若行,那么李存孝必将东奔西走,再无宁日。李嗣昭若是代他镇守西昭义,弟兄之间必然产生矛盾。若李嗣昭忙于抵御魏博,不顾潞州,那么他弟兄之间,还是要产生矛盾。也就是说,不论李嗣昭救不救潞州,都会与李存孝产生矛盾。”
葛从周笑了:“兴绪此说,未免迂阔。三郎,臣请领兵三万,打破绛州!”
朱全忠摇头:“通美,你何时变成一个莽夫了?这绛州夺了过来,孤不过多一个州,但是留在李存孝那边,就是一块肉骨头。拖着他,让他不停地跑,跑不死他,也跑的死他的兵!”
转过头看看李振问:“大弩箭督造的如何了?”
李振拱手回答:“禀告大王,如今共造出了四十八架。”
朱全忠笑了:“嗯,有此利器,才能不受河东马军欺侮!嗯,赶紧把张德坤叫来,孤要听听他的厅子都,招募情况如何了。”
李振连忙应声离开。
朱全忠对葛从周说道:“通美,你的使命更重要。就是要等李存孝东奔西跑,士气低落之时,趁机攻打潞州!李存孝与你对敌,你却不要与他死拼,要学会用人。”
他狡黠的目光看着葛从周,葛从周笑了起来:
“三郎之意,是派个会说话的,把他说降?”
朱全忠想了想,招降的念头有些动摇。
“招降,可以试试看。李嗣昭不救潞州,最多是他兄弟失和,还不足以令他反叛独眼贼。守城困难,他也会熬下来,最关键的一步,怎样让他和独眼贼翻脸?”
葛从周微微一笑:“三郎,臣在蒲州,不是还得了李克宁吗?”
朱全忠一拍大腿:“是啊,怎么忘了这位司徒?你说。”
葛从周说道:“臣想联络他,让他离间独眼贼与李存孝。”
朱全忠摇摇头:“几句闲话,李克用未必肯信。”
葛从周回答:“如何才能离间成功,臣也不知道这位大司徒有何方法。臣只是想,若他扳不倒李存孝,就把他投降的事情捅出来。”
朱全忠抬眼看看他:“对了,李克宁投降咱们,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葛从周说道:“虽无降书,但他将那李三郎送与我擒住,可不就是老大个凭证?”
朱全忠点点头:“此言有理。通美可作速联络他,告诉他,只要顺应天意人心,诚心为孤做事,自有天大的好处等着他。”
葛从周行礼告辞,却被朱全忠叫住:“对了,天平军有个神医,唤作东方客?”
葛从周犹豫一下才说:“三郎恕罪,臣才到郓州,倒是不曾打听。”
朱全忠点点头:“打听来。就说孤这里,重礼相聘,请他速来。”
说完站起身来:“通美随我去校场,看看张归厚的厅子都,训练的如何?”
葛从周跟随朱全忠走出去时说道。
“德坤也是一员悍将,三郎要他训练新军,必能成为晋贼克星。”
朱全忠停住脚步看看葛从周,笑了起来:“如你所言,那可就解了孤的心头大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