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这桃木剑,就连法坛上的香烛、黄纸等一应物件,皆是步入了后尘,纷纷化成了一干粉末。
“这年头,赚点银子咋这么难呢!”
从混混沌沌中醒来,任剑面皮一片铁青。
狠狠的将手中的剑柄扔掉,面对着漆黑的夜色,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怕他个鸟,这妖邪若真有本事,哪还用得着这般藏头露尾。”
米大业虎视眈眈的警惕着四周,口中更是爆喝连连。或许只是为了打气,临了还示威性的挥了挥手中的长刀,
听到这话,道人差点没被气死。
难道非要等人家出来,把自己拍成肉末,才算是有本事么?
就在他心中不忿,暗暗吐槽时,狂风骤然停歇,黑云悠然散尽。
雷声大雨点小,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整个过程转瞬即逝,短到那些四处乱跑的下人,还没来得及躲藏,院落就已恢复了正常。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身影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的神色精彩无比。
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左右,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几位丫鬟的簇拥下,沈员外浑身颤栗着从楼阁走出,蹒跚的跑到任剑面前,弯腰深深地做了一揖:“还请道长救吾小儿,救我沈家。老夫就算倾尽家产,也在所不惜!”
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惊骇,明显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力。
沈员外算是明白了,现在已不单单是儿子的问题。
就凭刚才那可怕的声势,背后之人的恐怖可想而知。一个处理不好,整个沈家都有可能跟着陪葬。
原本还在犹豫的道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由窃喜。
好在灯笼被重新点燃的不多,此时光线依旧朦胧,轻咳一声,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沈老爷放心,有贫道二人在此,想那妖邪也不敢造次。”
“只是令公子被人夺了寿命,若要取回,还需徐徐图之。”
沈员外双眼一亮,伸手作揖道:“如果道长有救吾儿的法子,还请道长多多帮忙。”
说完将手向后一伸,一直陪在左右的管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刚要从中抽出几张递过去,谁知便被沈员外一把夺去,全都塞在了道人的手中。
“这。。。”
虽然没有细瞧,但看管家抽动的嘴角,也知必是一份厚礼。这一刻,任剑只感觉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身体都激动得颤抖了两下。
“些许薄礼让道长见笑了,事后,老夫还有重谢!”
“罢了,贵公子既然是被邪祟取了寿命,贫道二人便将那邪祟抓住,帮他取回便是。”
任剑咬着牙,重重的发出一声叹息。
双手却悄无声息的将银票塞入怀中,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沈老爷,请借一步说话。”
将沈员外单独请进阁楼,任剑从布兜中取出几张黄符,交到了地方手中。
“将这符烧掉,泡水给公子服下,三日内他必定会醒过来。”
“至于那邪祟,恐怕与院内的杂役有些关联。否则,方才它也不会有这般反应。
这别院内的人,最好让他们暂时全都离开。到时,贫道自有办法,亲自找出邪祟的下落。”
“道长一走,这府上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