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有些拘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请安比槐进门。
安比槐有着男人的通病,喜新厌旧。
林秀从前小有姿色,又有那样高超的绣技,安比槐也真心喜欢过一段时间。
要是林秀不那么心软,听安比槐抱怨几句就拿银子出来,安比槐可能会喜欢林秀多几年。
男人啊,最爱做的就是软饭硬吃。
安比槐坐下后,清了清嗓子才说:“容儿又写信来说要香料,上一回已经花了三千两去置办。”
“我想着,做个嫔位娘娘也就算了,咱们这样的出身。”
要不是有一张好嘴,安比槐当年也不可能抱得美人归。
林秀一听三千两,顿时着急了。
不管家的林秀,根本不知道安比槐有多少银子。
林秀立马说道:“老爷说的对,咱们要认命。”
“我手头上还有几十两,老爷要用的话,我这就拿给你。”
安比槐自然不会要,几十两不过是一顿酒钱。
看着正院破败的样子,安比槐半分也没想过给林秀翻新一下。
林秀这种人,对谁都舍不得,对男人最舍得。
小翠上了茶,安比槐喝了一口就想吐,这什么陈年烂茶。
安比槐想了想吩咐道:“周放,去库房领点茶叶来,对了,再拿几匹布来。”
就算不给正院翻新,库房里没人要的布,还是能给林秀几匹。
安比槐刚说完,林秀立马摆手道:“不,我身上这衣服才做没两年。”
安比槐闻言嫌弃地看了一眼,想到二十年前那个妙龄少女,身着绣花衣裳,微微一笑多么美好。
现在么,纯纯一个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