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不好了,北坞村的布纺被查封了,是王捕头亲自带人封的!”
“什么!”
胡管家顿时脸色铁青,要知道胡家才遭受重创。
正需要银两上下打点关系,布纺不能停工!
这个王守诚,分明是故意针对胡家。
“罢了,先随我去北坞村一趟,布纺不能停工,我们有江南织造局的文书,任何地方官府,不得封停胡家布纺,就算要查封,也需要上书织造局!”
胡管家起身急忙离开茶楼。
胡家的立足之本就是织布,北坞村的布纺更是印钞机,一刻也不能停止。
胡赖头被留下,让他继续观察白鹿乡的摊位。
那不知,胡管家才走,胡赖头就在后巷与陆宝传递情报。
“陆宝,胡管家暂时不敢针对沈少爷,现在官府那边,已经派人去查封布纺,胡管家也被弄的焦头烂额,不会在背后使坏。”
闻言,陆宝笑了起来:“老贼当然不敢针对我家少爷,他敢有小动作,我们近卫团就再烧一次布纺。”
话语落下,陆宝把一壶豆油还有一袋杂粮递给胡赖头。
胡赖头望着豆油和杂粮,眼睛都移不开。
虽说他一直跟着胡管家办事,但生活依旧艰苦,也就只能吃个半饱。
平时跟着胡管家外出,胡管家吃剩的饭菜,才轮得到他们这些下人吃。
一壶豆油,一袋杂粮,对胡赖头来说是珍贵无比的粮食。
省着点吃,甚至够他和老母亲吃一个月了。
若不是户籍被锁死,他真的想去投奔沈浩。
看看白鹿乡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胡赖头也知道,他这样的人,都算不错了,正阳县十里八乡的农民更惨,也就比灾民活的要好那么一点。
农民别说吃饱穿暖,能吃个半饱都算不错了。
现在,白鹿乡已经在十里八乡出名了。
只要是农民,都向往着这处天堂。
胡赖头双手不由的又紧了紧,深怕豆油和杂粮长脚跑了。
陆宝也看出胡赖头的窘迫,“可惜你跟错了主人,我家少爷最是仁厚,万万不会这么作贱下属。”
“呵呵,只怪我没福气,不能为沈少爷办事。”
胡赖头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