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嘛。”凌雪珺笑嘻嘻地说道,“对了,郡主怕都要进门了。二姐,我们赶快过去吧。”
“好。”凌玉柔点了点头。
两个小姑娘便拉着手往大门外跑去。到了门边,凌雪珺松开凌玉柔的手,催促她赶快上前去,自己则又躲在了后面。她走出门,一抬眼,便看见明慧郡主正踏着软蹬走下马车。
凌老夫人忙率众人上前行礼。
明慧郡主看见凌老夫人欲下拜行礼,赶紧上前一步将其扶住,笑道:“老夫人不必多礼。”说罢又转过身,叫凌钦上前向祖母行礼。
算起来,凌老夫已经有三四年没见过凌钦了。如今见这小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心中极其欢喜,忙将他搂进怀中,亲热了好一阵,才招呼着明慧郡主等人进府去。
明慧郡主这次回丰阳县,是带凌钦回乡治病的。凌钦从小便有喘鸣之症,虽在京中经名医诊治过,却一直不见断根,时有复发,而且有时发作起来,人似乎都要喘不了气了,把明慧郡主吓得半死。
一个偶然机会,凌昌谚得知丰阳城郊寿恩寺慈信大师在外云游时,学得了治喘鸣之症的秘方。丰阳附近几个县不少人的喘鸣症被他治愈,因而便将此事写信告诉了凌昌谨。
爱子心切的明慧郡主一听到这消息,当即便带着儿子往丰阳县赶来,希望凌钦的病能早日得以根治。因而,进了屋坐下不久,明慧郡主便向凌老夫人问起前往寿恩寺请慈信大师为凌钦诊治之事。说到这里,她面带忧色地说道:“收到昌谚在信后,我也向人打听过这慈信大师,说他确实有治喘鸣症的奇方。不过,这慈信大师脾气有几分古怪,据说有人因为不合他的眼缘被拒诊的。听到这事,我心里也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钦儿会不会也不合他的眼缘啊?他若不肯为他诊治可怎么办啊?”
“郡主莫急。”凌昌谚笑着说道,“昌谚既然敢写信请你们来,便有把握让慈信大师为阿钦诊治。”
“哦?”明慧郡主赶紧问道,“二叔有何妙法?”
凌昌谚指了指坐在下首的尹氏,说道:“那慈信大师与弟妹的父亲尹老夫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只要弟妹出面带阿钦去治病,慈信大师必定不会推辞。”
尹氏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笑意吟吟地说道:“郡主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带阿钦前往寿恩寺。”
“为何不下午去?”明慧郡主心里有些着急,恨不得马上便让慈信大师为凌钦诊病。
尹氏笑着应道:“这慈信大师年事已高,过了中午便有些精力不济。他怕自己看不准症,故而过了午时便不诊病了。”
“哦,是这样啊。”明慧郡主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对着尹氏笑道,“那便有劳三弟妹了。”
尹氏赶紧摆手道:“都是一家人,郡主可别跟我客气。”
“好!那我就不客套了。”明慧郡主笑着说道。
“那才是。”尹氏连连点头。
见凌钦诊病之事安排妥当,明慧郡主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闲来无事,她便向凌老夫人等人说起自己京中听到一些奇异之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笑着,倒也其乐融融。
次日卯初时分,尹氏便派人来叫凌雪珺起床,让她与自己一起陪着明慧郡主与凌钦去寿恩寺。凌雪珺原不想去,奈何母亲有命,她不得不从,便想着把凌玉柔也叫上,让她与明慧郡主多接触,遂自作主张地让青芽去叫了凌玉柔。
见青芽来传话,周氏与凌玉柔以为这是尹氏的意思,便点头应下。待凌玉柔梳洗打扮好,周氏便叫了凌玉柔到了郡主与凌钦所居之处,候着二人一起出门。
明慧郡主见凌玉柔前来,便叫她一起吃了早食,又问起凌玉柔平日消遣。凌玉柔便大着胆子提了自己喜作画之事,并请明慧郡主有空指点自己。明慧郡主见凌玉柔谦虚好学,对她心生好感,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尹氏看见明慧郡主和凌钦出来的时候,凌玉柔跟在二人身后,只道是周氏让她来陪伯母与堂兄,也未多想,便安排她与自己、凌雪珺同乘一车。一行二十来人便浩浩荡荡地向寿恩寺而去。
寿恩寺离丰阳县城不过七八里之遥,没花多少功夫便到了寺门外。
因为前天尹老夫子便派人给慈信大师送了信,告知其尹氏要带凌钦来求诊,因而一下马车,便有小沙弥迎上来,将几人带往慈信大师所居的厢房。走到慈信大师厢房门前,小沙弥见跟着过来侍卫、丫鬟等差不多二十来人,便面有难色地对尹氏与明慧郡主说,慈信大师喜静,看诊的时候尤其不能喧闹,怕进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