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飘舞的解释,佛瑞立刻关心地要检视她的脚。“伤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拂去佛瑞伸来的手,她道:“不必了,我已经擦了药,现在不那么痛了。”
凝视着飘舞明显在说谎的神色,他不忍拆穿她。“那就好,对了,朔云呢?还在吗?”试探性地提到那人的名字,如意料的,他得到他要的答案。
黑眸化为黯淡,她克制住奔腾的情绪,勉强自己微笑以对,可她的怪异早教佛瑞尽收眼底。
朔云那个大笨蛋,明明晓得飘舞深爱着他,又因为“种族歧视”这可笑至极的理由去伤害她。还用这种要爱不爱,模棱两可的态度来束缚飘舞,可恶的死家伙!
大掌拭去她残留的泪痕,佛瑞用吻来表达他满溢于心口,却难以向飘舞说明的怜惜。
孰知,这一番亲蔫的景象,竟教朔云目睹。
他默默无语地瞪着两人,直到飘舞发现了他。
“朔……哥哥。”连忙推开佛瑞,飘舞内疚地低下头,不敢跟朔云的蓝眼相视。
一身西装的朔云,与须臾前的邪傲简直判若两人。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和“妹妹”。
“嗨,你今天可真准时,我以为你又要跟哪个女人睡到中午,才舍得离开你那张昂贵的大床,所以……”
佛瑞故意把手搭上飘舞的肩。“所以打算来找飘舞陪我吃饭,一个人吃东西很闷,有美女随伺在侧,除了胃口大开,还很赏心悦目呢!”
一把拉过飘舞,仿佛是在警告佛瑞一般,朔云当着他的面,吻上飘舞,借以宣告她是他的。“她是我的,在她进入我家的那一刻起。”
“他说得对,我……是他的。”她含泪对佛瑞摇摇头。不仅是身体上、精神上,包括她的心,都是属于他。
闻言,佛瑞哭笑不得。他喜欢的女孩如此坚贞于一个男人,本该夸赞的,可她所爱之人,却是她哥哥。
虽然她和朔云是兄妹,但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件事实,所以,他没有权力阻止飘舞对朔云的爱。只是,在道德观念里,他们是兄妹——有爱,就是乱伦。
望着飘舞,佛瑞心里再度涌出无限怜惜与柔情。
“飘舞!我先回医院去了,有事就来找我。”
用微笑送走了佛瑞,飘舞知道,朔云生气了。“对不起,哥哥,我和佛瑞没什么,他……”止住了解释,飘舞很清楚,他不会听任何辩言。
“我的妹妹,记住你曾经说过、保证过的话。”他握紧飘舞的手腕,占有欲强烈地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飘舞闻言,泪水不禁滑下,他毫不留情地隐入电梯离去,独留飘舞一人为情饮泣。
她是他的;一秒是、一天是,就永远是。
抚着教他捏得红肿的细腕,泪水涔然而落,似乎没有干竭的一日。哭着哭着,她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痛得蹙眉,却也带她回到了那时的记忆……???
推开那扇教她恐惧的门,女孩畏畏缩缩地环视着满室黑暗,细声呼唤。“有人在吗?
是叔叔叫我来的……“
“我叫饶飘舞,今年八岁,我、我没有爸爸妈妈。”她没发觉,阒然之中有着两道蓝光朝着她瞧。
大概……那个人出去了吧?女孩逐渐放松,眼睛亦习惯了黑暗。
靠着触觉,她摸到了一张沙发。迳自爬上它,她将头倚上柔软的坐椅。
有趣地观察着她,他缓缓一笑。
可爱的中国女孩,是他父亲找到的“养女”吗?
眼前这楚楚可怜的小孤儿,长得貌似他母亲;父亲因移情作用将她收了当养女。
瞧着她的天真,他只觉得,他的父亲可能替他找到个颇好玩的洋娃娃。
或许是累了,她竟将身躯偎入沙发,酣然入梦。
走出阴暗处,他开启了房内的灯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