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锦点点头,他现在已经不震惊了,刚听无双禀报时,他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梁王站起身来,伸手接过百里锦手里纸条,细细的又看了两遍。
表面上镇定很多,心里却是一片澎湃汹涌。
别人开一个铺子,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她开一堆铺子,还能跟个闲人似的,陪着她爹到酒楼里吃早饭,她是怎么做得到的?
她开间樊楼,影响得月楼的生意,他都开始查她,那别的生意呢,她抢了别人的生意,别人不会查她吗?
如果查到是她,会不会对她下手?
梁王想到小丫头被人欺负,心里便多了分担忧。
梁王抬头看向百里锦,“你亲自到衙门走一趟,告诉方青和,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些铺子是白如月的。”
百里锦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把白如月护到他的羽翼下?”
百里锦何其机灵的人,惊愣一下,立马应声退下,骑马去京兆尹找方清和。
八月十八,白如月与父亲早早的到了贡院门口候着,相较于九天前,这里的人少得多了,但贡院前就一条街,接人的车与人挤到一起,还是很多。
白如月站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焦急的盯着缓缓推开的龙门。
知书跟着柳崇阳、阮大紧挨着龙门站着,三人见龙门大开,立即踮着脚,伸长脖子,紧盯着从龙门里往外走的诸学子。
老爷给他们讲过好多回了,历来科考,有虚脱晕倒的,虽然这些年三爷一直在习武健身,但连考九天,三爷一定很累,见到三爷,一定要赶紧架着扶上车去。
阮大看着蓬头垢面的学子,哪里还有往日的仪表堂堂?一个个面色青白,脏兮兮的衣裳,像腌菜坛里扯出来的腌菜,带着呛鼻的异味扑面而来,好些走路摇摇晃晃,稍微推下就会倒下去。
柳崇阳眼尖先看到挤在众学子中的白启岩,忙侧身从一众晃悠悠的学子身边小心穿插过去,邓天明、知书与阮大见了柳崇阳往里走,忙跟在柳崇阳身后,机灵的挤到白启岩身边。伸手架起白启岩。
白启岩不知在想什么,被人架起,愣愣的侧头看了看知书与柳崇阳,半晌才反应过来,“师傅。”
白启岩侧身往后看看,柳崇阳看到精气神比白启岩好上两分吴明远。
吴明远见白家人来接白启岩,抬手挥了挥,“岩哥儿,你先回去歇歇,我们日改再聚。”
阮大见机的走过去扶住吴明远,“四爷,先出去再说。”
阮大扶着吴明往外远走几步,迎上候府来接吴明远的人,阮大把吴明远交到候府的人手里,上前两步去寻白启岩。却看白府的孙大与孙明一左一右的架着白启楠往外走。
龙门外踮着脚尖往里看的白如月,见到柳崇阳与邓天明架着白启岩出来,兴奋的指着他们对身边的白振天道:“阿爹,出来了,出来了,在那边呢。”
白振天也看到了柳崇阳架着儿子出来,见儿子神色还好,心里松了一口气。
巧眉跟在白如月身边,身边走过的学子们身上发出酸腐的馊味,让她发出一声干呕,巧眉忙用手捂着嘴,赶紧看一眼小姐和老爷。
白振天走两步迎上去,问道:“浊物袋呢,扔了吗?”
知书忙回道:“扔了,扔了。”
柳崇阳没有反应什么浊物袋,扭头问知书,什么作物袋?”
知书飞快的瞄一眼老爷,低声说道:“屎袋子。”
柳崇阳没有参加过科考,愣了一下,很快也反应过来,脑子嗡一下,天啦,三爷在里边九天,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