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将手炉递到白如月手里,然后抬手揽着她的肩,边走边说道:“这人了,一样的米养千样人。
有人看重权,有人看重钱,有人淡泊,觉得钱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更看重亲情……
并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自然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了,选择就不一样。
当然,选择不一样,结果自然不一样。
如月儿所说,绥宁伯想要荣华富贵,这并没有错。
他错在用错了方法,接着,他该承受错误的方法所产生的结果。
月儿,你说绥宁伯做错的事,爷有什么好气的?
能让爷气的,是爷在意的,月儿是爷的心尖儿,
王府门房将无关紧要的人迎进王府。
爷临走时,让来福看好王府,他没有看好,爷生他的气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让爷的心尖儿受气了,爷赏了他们一顿板子。”
白如月感动得往梁王身上靠了靠,轻声说道:“谢谢爷。”
梁王轻轻的捏了捏白如月的肩,柔声道:“月儿跟爷客气什么?
月儿今儿做得很好,爷很满意。
往后,若有人胆敢冒犯月儿,月儿就像今儿这般,将人揪着送衙门去。”
白如月笑道:“哪有动不动将人送衙门的!妾身今儿也是被江氏动手打巧眉给气着了。
巧眉是跟妾身最久的人,她在妾身心里,跟亲姐姐一般。
江氏那一巴掌扇在巧眉的脸上,像扇在妾身心上一样,当时,妾身有上前撕了她的冲动。
不过,妾身克制住了。没让自己冲上前去撕她。而将她们送去衙门。
不过,妾身今儿杀鸡儆猴般处置了郑尔敏,短期内,应该没有人再来找不自在了。
对了,韩深说,巧眉她们绑着江氏母女离开王府时,大长公主府的杜夫人带着女儿丁蕊正好到王府门口。
杜氏母女原本是来道贺的。在门口看一阵热闹便直接调头回去了,没有进府。”白如月说道。
梁王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白如月问道:“杜氏带着女儿过来的?”
白如月点点头,“嗯,韩深是这么说的。怎么了?又是一个‘郑五小姐’?不是吧,爷,妾身才送一个衙门,又来一个?”
梁王摊摊手,很无奈的说道:“有什么办法呢?得再辛苦月儿了。”
白如月睁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爷,还真是呀?”
梁王收起玩笑,正色道:“月儿放心,应该不是。大长公主这边,不会来与爷交好的,她是来与爷交恶的。月儿往后对大长公主这边的人要防备些。”
白如月敛起笑容,跟着正色起来,“大长公主与爷交恶的?什么意思?大长公主想图谋不轨?”
梁王淡淡的说道:“还在查,她藏得很深,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想到她。”
白如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她不是父皇的大姐吗?她想称帝?”
梁王低声道:“月儿别急,爷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爷正在让人查,很快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