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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溯收拾好厨房药罐就回到了内室。
一进来他就发现屋里被翻找过,他对照着自己上次离开前的模样对比一番,发现里边许多物件都有挪动,最后,他将目光落到一个柜子上。
那是一个带锁的柜子,以前也都是锁起来的,但此时却开着,也不知道是主人匆忙间忘了锁还是怎么。
任广溯知道里边放的是郝清越的一些银子地契等物,他也没什么探究的心思,收回目光便没再管。
从侧架上拿起一本书,然后慢悠悠的翻着。然而书还翻了没两页,他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咳了几声缓过那阵,抬眸一扫,果然窗户是开着的,晚风从缝隙里吹来,掠起微微的凉意。
任广溯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那阵凉意却还在,他不禁蹙了蹙眉,眉骨间划过明显的厌恶,薄唇紧抿,复又咳了起来。
好一阵后,他终于不再与自己作对,认命的起身出去盛热水洗漱换衣。
第6章
郝清越回来时撞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卧被而眠模样。
屋内只点了半盏昏暗的油灯,清冷的月光自窗面漏进来,其实夜里根本看不太真切,但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却又格外抓人。
美色撩人,抓心挠肺。
郝清越定在原处不敢靠近,他杂乱的脑袋里还存留着一丝清明,大半夜的盯着人家去看,那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流氓的对象是自己的合法夫。
郝清越咽了咽口水,无措的站在原地纠结半晌,最后突然一拍脑袋,不过去难道还要在这里站一晚上不成?!
夜里寂静,这拍声格外响亮。
任广溯睁开眼皮。
两人四目相对。
郝清越:“……”
对视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任广溯先开口问:“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经此提醒,郝清越神经一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屋,而那门被他一使劲关的哐当一声响。
这架势,不像是要进屋睡觉,更像是来寻仇的。
郝清越差点被自己蠢哭。
任广溯将他无措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犹疑不定的闪过许多念头,终是敛下眼皮,掩饰性的掖了掖被角,平复好乱七八糟的情绪后才问:“要我侍候你更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