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丝毫担心,被其防范。
走着走着,陈闲左思右想,知道那轩辕静与云飞扬交好,当下也不在犹豫,直奔云飞扬的飞天居,期望这家伙不至于给自己吃个闭门羹。
云飞扬的飞天居,乍一看紫气缭绕,也有氤氲之气汇聚,让陈闲也不禁有些吃惊,因为这飞天居显然也是灵气荟萃之地,在其中修炼,纵然比不上自己那半日闲的翡翠湖中的葵水菁华,一日千里,但也事半功倍。
飞天居大门未关,陈闲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穿过一条条幽秘小径,仿佛嗅到了云飞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竟然就这般鬼使神差的找到了这位所谓的义兄。
而云飞扬身旁,坐着的便是让陈闲垂涎三尺的武朝皇子轩辕静。
这二人在一小亭内,正在频频碰杯,说着什么,对陈闲的到来似乎浑然不觉。
陈闲也不禁有些尴尬,但却瞬间发现这两个家伙喝的竟然是那神仙酒,也就是那琥珀月光酒中掺和了少许龙涎香的美酒,那熟悉的芳香气息,让人迷醉,普通人嗅上一嗅都感觉醉醺醺的,而看这两个家伙似乎是贪杯之人,喝了许久,那石桌下足足有十大坛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让陈闲是又惊又喜。
“真是福星高照,天助我也,这两个家伙竟然喝了神仙酒,倪夏莲这老板娘所在的酒肆那般偏僻,他们如何找到的?难道还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想起那次刺杀,还有背后的那个杀手门,陈闲感觉有些蹊跷,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神仙酒的酒劲可是相当猛烈,而且源源不绝,一浪接着一浪,开始只是觉得舒爽,如沐春风,但渐渐的心智会慢慢迷失,舒爽到很想大睡一觉,而且警惕性降低到了一个下限,否则不可能陈闲突然到来,甚至都快到面前了都没有丝毫察觉。
当然,在紫衣侯府内相对很安全,可能也是轩辕静与云飞扬放松警惕,开怀畅饮的原因之一,这无双城内,几乎没有外来的玄士修士前来捣乱,这么多年别说是四大侯府无事,便是无双城内的治安都相当良好。
“自己简直就是撞大运,这等好事都让自己碰上了,我陈闲不愧是穿越而来,福泽深厚,这轩辕神龙的血脉,已然是唾手可得!”陈闲无比欣喜,就差没有笑出声来。
陈闲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二人的身旁,发现这两个家伙眼对眼,说着胡话,面颊通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暗忖道:“这轩辕静与云飞扬不会是热恋中的基友吧?”
想到这,陈闲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想搅和其中,将那歪坐着的轩辕静扶正,顿时止步收手。
“飞扬,我交代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那可马虎不得,你的父侯大人的底牌你可要弄清楚,如果能说服你的父侯大人站在我这边,加入我阵营,必然让其他皇子投鼠忌器,日后我若侥幸荣登至尊之位,你必将成为我身边第一红人。”轩辕静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说话也是吐词不清。
“轩辕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父侯大人的底牌据我说知,除了那天材地宝堆积如山的四大侯府共同拥有的无双宝库之外,应该还有一支无敌雄狮,军容鼎盛,战力非比寻常,具体藏匿在何方,我也不知,这无双城外都是一马平川的开阔之地,这大军怎么可能藏在我眼皮底下而浑然不知,除非……”云飞扬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不太敢肯定。
“除非什么?”一旁的陈闲忍不住问道。
很显然,这云飞扬和轩辕静不是基友,陈闲便不再避讳,躲在一旁了,也不怕二人酒醒。
“除非我父侯大人手头掌控着两个小千世界,一个他用来修炼,另外一个则是用来训练那支玄兵战将。”云飞扬猛然一拍石桌,斩钉截铁的道。
陈闲一听,不禁心神一凛,没想到义父手中可能有两个小千世界,难怪身为四大侯爷之首,当之无愧的无双城第一人,大权在握。
“我的父侯大人实在太偏心了,有两个小千世界在手,都不赏赐给我一个,原来偏心锦儿还算了,终究锦儿是一个女子,不可能继承侯爷之位,但现在竟然还收了一个小乞丐为义子,这个小王八蛋还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损了我几次了,可惜上次没有弄死他,下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云飞扬眼中没有凶光,只有无奈,还有浓浓的醉意。
陈闲听了云飞扬这番酒后真言,顿时释然,当日请那杀手门刺杀自己的竟然真是这云飞扬,而且时间恰巧是自己将其一阵调侃羞辱后,将其赶出半日闲,没将那龙涎香给他,这便埋下了刺杀的种子。
既然知道了刺杀是这云飞扬所为,陈闲反而没那般担心了,否则若是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一个陌生的藏在暗中的敌人,反而更加可怕,这个云飞扬虽然是紫衣侯府的世子,但在陈闲的眼中,实在是一个草包,实力连不如青衣到算了,连袭人也不如,甚至比起锦儿都只怕没有丝毫上风,心机更是没有,用陈闲的话来说,这个笨蛋有些缺心眼,竟然因为与自己一番争执,被羞辱后就找杀手刺杀自己,十足的头脑简单,容易热血上头,否则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了皇子轩辕静的邀请,与其一条阵线,而不是选择和父侯大人统一阵线,真是不知死活,难怪义父对他那般失望。
陈闲自然不会现在复仇,虽然陈闲是有仇必报的人,但云飞扬怎么说也是自己义兄,纵然自己告状到紫衣侯义父那,只怕也是不了了之,毕竟这家伙是义父的骨肉,日后再找他麻烦,狠狠教训一顿便是,打死还是不会,起码也要弄个残废,让他的玄功之路就此的断绝,在侯府内安心养老即可。
随后陈闲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云飞扬与轩辕静,发现这二人的确是醉得有些昏头了,自己在一旁都浑然不知,当下嘿嘿一声奸笑,抓着云飞扬的头对着石桌猛得一撞。
云飞扬一声闷哼,似乎感觉到有些疼痛,但随后便不省人事,匍匐在石桌上,似睡着了一般,只是额头伤口处鲜血如注,流淌而下。
看着云飞扬的鲜血横流,陈闲心中不禁叹道:“你这血不值钱啊,流就白流了,不过我还是接一点,藏在我的须弥戒中,多备一种血脉总是好的,虽然我的锦儿可以给我这一血脉的血肉,但让我的锦儿受伤,实在有些舍不得,你这世子五大三粗,放点血,算不了什么。”
随后陈闲手中顿时多了一个瓶子,盛满了云飞扬的血,然后存入了须弥戒中,毕竟这独角紫蟒血脉也是罕见的血脉,有备无患。
“你在干嘛?”轩辕静那朦胧的双眼微微睁开,看着陈闲,一脸迷惑的问道。
“哦,我义兄云飞扬喝醉了,头撞伤了,我这不是看他的血白白流淌,太可惜了,所以才接了一小瓶。”陈闲见轩辕静竟然没有醉死过去,也有些吃惊,但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随机应变的答道。
只是这等有些荒谬的回答放在平日必然更加被怀疑,但对于醉意十足也许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轩辕静而言,却似乎无所谓了。
“哦,是啊,血流这么多,不接一点太可惜了,应该再灌给飞扬喝下去。”轩辕静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道。
“皇子殿下,你看你的好兄弟都已经喝醉了,而且血流满面,若醒来你一身没伤,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如也自残一个伤口,这样也好交待嘛,同甘共苦,一起喝酒,一起流血,才称得上肝胆相照嘛。”陈闲一脸贼笑的道。